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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蟲子哦~咕咕,咕咕?”
呼喚地尾音都化成灘水了,也沒得到山雞的賞臉。她捱過來點,瞅著某冷麵雕像瞪大黑眼睛,水漾漾地凝視著他,嘴角還苦情的往下耷拉著。
“共、共翳……”
共翳放下手裡的樹枝,趴開她剛才坐的草堆,仔細地翻找起來。沒一會就搜出條又肥又長的青色蟲子,遠遠地拋向瞪著鬥雞眼撲扇翅膀的野山雞。
“別扔啊——咕咕上,咕咕!”
阿籍慌了,鬆開細藤,轉身就跑。
死、死野人,她還站在這裡呢!
山雞激靈靈甩了下腦袋,拖著小細腿上的藤條,猛禽撲食般上衝上去。叼著蟲子興奮得直拍翅膀,差一步就衝進炭火裡浴火涅槃了——再看看阿籍那副披頭散髮、赤足跳腳、渾身抖篩的窩囊樣子,共翳已經連眉頭都懶得皺了。
到了下午的時候,天終於漸漸放晴了。
阿籍光著腳走出昏暗的山洞,剛想籲口氣慶祝一下壞天氣過去,猛地被共翳一推:“進去!”整個人轉瞬就給攥著胳膊甩到他身後。
轉身的一霎那,她隱約瞟見一點兒棕黃色的影子。
“拿來,棍子!”
共翳又吼了一聲,後背肌肉繃緊,語氣裡滿是暴戾和警惕。
阿籍給他嚇了一跳,聽話的走回山洞裡,四下打量了起來:“沒有了。這幾天都下雨,能燒的……全當柴火燒掉了啊。”
共翳沉默了一下,身體也泥塑一樣的一動不動,要不是剛才那聲暴吼,簡直像老僧入定。
“那……把雞捉出來。”
阿籍撇撇嘴,走過去牽著藤條把咕咕拉過來。山雞抖著翅膀掙扎起來,似乎是預感到了危險,小小的黑眼睛瞪地凹了出來,卻意外地沒發出一聲啼叫。
阿籍心腸看得軟塌塌的,有點不大甘願的問:“你要幹什麼啊?”
“嗷——”
回答她的,是一聲直震耳膜的吼叫。
阿籍抓在山雞翅膀上的手指猛地一個顫抖——那、那是什麼聲音,野獸?!
共翳人還朝著洞外,一隻手按在腰上的鐵匕首上,另一手已經往後伸了過來:“拿來,手把藤抓牢。”
阿籍靠近了幾步,視線穿過他胳膊間的縫隙,驀地對上一張鑲在黑斑的棕黃色“貓臉”上的黃褐色獸瞳。
豹子!
共翳接過掙扎的雞毛狂掉的山雞,慢慢地往前走了兩步。
他身後的阿籍視野也隨之開闊起來——真是隻豹子,尾巴低伏著,上半身也低伏著,比貓大上一倍的黃棕色眼瞳一眨不眨地盯著緩慢移動的共翳,隨時準備飛撲過來,咬斷他的喉嚨。
豹子一般是不會正面襲擊人的,但這連續多天的暴雨顯然打破了它的捕食習慣。
“#¥@……”
共翳提醒阿籍往他身後靠,連磕磕碰碰的普通話都不說了。他顯然也有點緊張,豹子最難對付的就是速度快,而且專挑沒用的下手。
現在最弱的就是山雞咕咕,但是偏偏在看起來最強壯的他身上,阿籍理所當然就成了最佳狩獵目標。
花豹還在猶豫,釘子樣專注的視線不時的在二人一雞上打轉,到底是正面出擊呢,還是下次伺機再來?
“抓牢!”
共翳的手已經觸到咕咕溫熱的脖子了,頭也不轉的接過去,突然就一把地拋向不遠處的懸崖。
“嗷啊——”
豹子像是離弦的箭,躍起足有三米遠,敏捷無聲地落在懸崖邊。
只差了幾秒鐘,咕咕尖叫著落下山崖,倒懸在半空中不住的撲扇翅膀。阿籍從剛才就死命地把細藤在手掌上纏了好幾圈,這時給勒的手掌都變形了。
共翳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