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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跑進了公司。回到辦公室，姜越越往百葉窗下看了看，邵柏嶼的車還停在門口，過了很長時間才慢慢開走，想必他在疑惑，在酌量剛才她對他說的那番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聖誕前夕，因為知道凌家是有過這個西方節日的習慣，姜媽媽準備了兩個大禮盒，讓姜越越親自送到凌家。

姜越越下班後，拎了兩袋禮盒打車到了凌家，一進門便看見玄關處有雙有點眼熟的女式高跟鞋，老阿姨立刻出來迎接，見是姜越越，小聲說了句家裡來了客人，和老爺談了很久。

當看見苗翹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姜越越頓時有些小暈眩，怎麼也沒想到這位貴客竟然是她。

凌盛哲沒想到姜越越這個點會來，一時也有些尷尬：&ldo;越越，怎麼這個時候來了？少暘呢？&rdo;

姜越越將兩個大袋子遞給老阿姨，輕聲說了句：&ldo;這是媽媽準備的，一盒是吃的，一盒是用的。&rdo;說完看了眼苗翹，又看了眼凌盛哲，&ldo;爸，我還有點事要處理，先走了。&rdo;

匆匆打了輛車，逃似地離開。車子開出了住宅區，姜越越才意識過來，為什麼逃的人是她？她只知道當看見苗翹和凌盛哲面對面坐著，腦子瞬間一片空白，理智煙消雲散，只想飛似的逃離他們。

他們在談什麼？姜越越不敢去想也不願去想，潛意識裡感覺是令她難過的事。

凌少暘已經回來了，穿著寬鬆的居家衣在擺弄客廳角落裡的那棵聖誕樹，見姜越越回來，笑說：&ldo;剛才去爸爸那裡了？&rdo;

&ldo;你怎麼知道？&rdo;

&ldo;爸爸打電話告訴我，你送了東西給他們。&rdo;

&ldo;嗯。&rdo;姜越越點頭，心想凌盛哲應該沒將和苗翹見面的事告訴凌少暘。

&ldo;越越。&rdo;凌少暘從背後抱住她，下巴抵在她頭髮上，&ldo;今天聖誕節真的不要禮物了？&rdo;

&ldo;真的沒什麼想要的，給我寫張賀卡吧，我也給你寫張。&rdo;

&ldo;要寫很肉麻的？&rdo;

&ldo;要寫很真心的。&rdo;

……

隔日中午，姜越越就接到了凌盛哲的電話，電話裡說他在她公司不遠的一處茶樓喝茶，讓她過去一趟。

姜越越心裡清楚凌盛哲應該是要和她說昨天在家裡碰到苗翹的事。

茶樓很喧鬧，一看就明白不是凌盛哲平常會來喝茶的地方，他老人家一直喜歡清靜臨湖的喝茶地方，今天純粹是為了和她說話才勉強來這裡坐坐。

&ldo;越越。&rdo;凌盛哲一開口就直接解釋，&ldo;昨天苗小姐是我邀請來的，我上次答應出錢幫她媽媽看病。&rdo;

原來是來拿錢的，姜越越喝了口茶，微笑：&ldo;爸爸真大方。&rdo;說完就覺得這句話有點發酸。

凌盛哲的笑容僵硬在嘴角，輕咳了兩聲，動手為兒媳婦倒了杯茶。

&ldo;越越，我知道你在怪爸爸，爸爸上次答應了她們那麼荒唐的想法。&rdo;

&ldo;不過，有件事情。&rdo;凌盛哲頓了頓，&ldo;少暘他一直不知道。&rdo;

&ldo;什麼事情？&rdo;姜越越放下茶杯。

&ldo;我和你說過吧，當年為了分開他們，我單獨找了苗川給她了一筆錢讓他離開少暘。&rdo;凌盛哲說，&ldo;她收下了錢卻沒有履行承諾，這是我早就料到的，後來我再次去找她，說了一堆難聽的話羞辱她，其實那個時候她已經有了少暘的孩子。&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