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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香抬起頭,看著班主,清淡疏離地說,「我在問他。」
然後又垂首,看著這個孩子。
「是嗎?」
那孩子依舊不說話。枝香覺得沒意思,讓侍衛給他擦臉。
那個孩子再次不停的反抗,動作極大。
一個孩子力氣再大,哪大的過侍衛。不消一會兒,便被按在地上,強行地擦去臉上的油彩。
在侍衛碰到他臉的一瞬間,他張嘴大叫。
「不要,今日是我第一次登臺,求貴人行行好。」
語氣生硬地討擾,真是聽得讓人刺耳。求饒不像求饒,反抗不想反抗。
枝香只作謹慎,生怕又是那個孩子耍詐。她的腦子,好用著。
結果一邊擦,一邊反抗,最終卸乾淨,他真是嚎叫,哭得慘烈。
最終,依舊不是她。
枝香不死心的將懿親王車架再翻了一次,連車架底部都不放過。仍是沒有發現。
最終在後面扎堆的老百姓,不耐煩的呼聲裡,開放了城門,讓懿親王離去……
走前,還特意慰問了枝香上頭的主子,曲貴妃娘娘好。
照實提醒著,曲貴妃欠他一件!
懿親王隊伍浩大,慢慢騰騰地走,也要走許久。
此時在身後,李邵儀正看完了這一幕。
懿親王車架一開始動,李邵儀皺皺眉毛,喊了安守義上前聽令。
「去,叫管之過來,我有事兒找他。」
安守義頷首,「遵旨。」
小跑著朝金勝賭坊跑去,劍道管之,直接原話告知。
管之跟著安守義回到皇上身邊。
走之前,管之腳下生頓,跟走不動一樣。安守義回頭瞧了兩眼。
管之想了一會,將望舒一把提上。
也帶上,準備提他一同見皇上。
安守義回頭,雖帶不解,卻也沒有說什麼。
更不解的是望舒,他迷迷糊糊地就被提上,不知道去往何方。
三人一起面見皇上。
見還有一個生人,李邵儀不免皺眉。
安守義與管之正要行禮,李邵儀擺擺手直接免了。
卻指著望舒問,「他是何人?」
管之回:「他是替辰王送信之人。」
李邵儀蹙著眉,笑靨,眉目裡透著精光,晶亮晶亮的。
心裡犯賊,拍手叫好。
面上清淡,「去,將松蘭帶來,看是否與她碰見的是一人。」
望舒全程痴懵,就是跪在那人面前。
也不是他不想起來,就是頭上錦衣華袍的公子,氣勢駭人,不怒自威,讓他腿直發軟,站不起身。
聽著他們雲裡霧裡的對話。
霎那間,屋子裡多出了兩個人。
一位威武赫赫的英雄模樣的人,一位四十有餘的老嫗。
面呈和藹的一位婦孺,眼睛深處卻藏著陰沉的死氣。
看過一眼,望舒都忘不了。
這不是呦呦讓他在灑金樓後巷偷她身上煙霧彈的人嗎。
偷人東西被人當場逮住,多少有些沒面子,自然而然就不想露臉。
望舒歪著身子,別著臉,垂著頭。儘量這擋住自己,以免被人發現。
但是松蘭是宮裡的老嬤嬤,一眼就知道這小子是哪一位。
順應安守義的話,她跪下回話:「方才是他準備偷老奴身上的煙霧彈,活磚下的訊息應該也是他取走的。」
望舒知道已經被發現了,死撐著露臉,叉著腰,一副痞子做派。
對著松蘭直接回懟,撒潑耍賴起來。
「我就不小心把你撞了一下,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