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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呦此時就權當江木還在。
一抹陽光穿破冬日,從合歡樹的葉隙裡灑出一道光,靜漠的照在她的臉龐上。
細嫩,還透著一層微微弱的粉色光芒,淺淺的。
門突然被推開,一個穿著白衣勁裝的少年,十四歲的樣子。
身姿高挑,踩著白色的靴子款步走來。動作輕緩的很,懷裡還抱著什麼東西。
他走進墳堆,將懷裡包裹的布袋子開啟,一道熱氣上湧,含著芝麻香氣。
伸手,拿出一張遞出去。
這時,他一抬頭,就看見方才閉目仰躺的小孩已經坐的筆直,等著他手裡的餅。
她真是饑渴難耐,尚未手伸直,她已經搶奪在手裡了。
大口大口地啃起來。模樣,十分不涵靜。
呦呦看向對面的少年,一邊吃一邊才發出「嘖嘖」地讚嘆聲。
哽了好幾口,才能說話,第一句便是。
「我喜歡你,你好看。」
他此時顯得侷促不安,手腳感覺怎麼放都不對,整個人難安。
想張嘴,卻也張不開,最後合上張開好幾遭後,才慢慢騰騰磨出一句話來。
「你,不端方。」
呦呦的餅差點沒被這句話給噎著,睜著大眼睛,滿含嗤笑。
「你要是我,能活著都不錯,還端方。那是什麼東西,沒人教過我。」
繼續吃。
他拿著餅進了屋子,剩她一人在院子裡。
呦呦只覺著這人小氣,一句話便不行了,這就走了。以後聽命能好使?
胡亂啃咬著餅子,心想:要了個祖宗回來了,這難不成還要早晚三炷香供著不成?
這時,一隻杯子遞過來,氤氳上浮。
「喝吧,吃慢些。」
語調淡淡然,感情是不夾雜的,但好歹也顯得兩人距離不甚好遠!
呦呦接過,茶盞溫溫的。水還沒喝在肚子裡,只聽見他說。
「我不叫管之。我真名是向笙。我們家之前是鏢局,因一趟官鏢被劫,全家下了獄。
我曾天牢越獄,卻救不出我父母,故此皇上以此為脅,教我作他的帶刀侍衛。」
呦呦雖沒抬頭,卻一字不卯的聽了進去。
能越獄天牢,這武功就相當不錯啊。她卻皺了皺眉,還是敗給了李邵儀的暗衛……
李邵儀肯定覺得他是可塑之才才留在極近的身邊,不然拿了人家父母,讓人家帶刀,不就是時時刻刻須得警惕好嘛,這多累。
那為什麼敢在李邵儀面前想要救她?
「那你都這樣,還想幫我?」
頭頂一個聲音不快不慢得傳來。
「我,我不分青紅皂白的卸了你一臂……終是對不住你。況且,也沒幫上什麼。」
聲音滿含歉意,越來越小。
跟被風吹走了一樣。
「我那個父皇把你送給我,你可有什麼感想?」
呦呦抬起頭,直視,看著向笙。
他面上微紅,侷促得很。
「我跟著你,我父母能平安……」
聲音硬是跟餵了蚊子一樣,有些小。
搞了半天,還是有利可圖才跟著她……呦呦心裡有些不悅。
突然有個動作,彷彿習慣了一樣,伸手摸了摸旁邊墳堆上的土。
江木,我有點想你了……
「我從現在開始,是你的侍衛,保護你的生死,直至你的使命結束。」
向笙這句話說的算是比較堅定。
呦呦卻心生悲涼。
使命?什麼使命,還不是從在東唐送死給換到了南息嘛。
她簡直是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