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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故意的什麼?」威嚴的聲音橫插過來。
紀祁遲一下子愣住,忘記了哭泣。李清運忘記了憤怒,變成了害怕。
只有紀宛秋,內裡慌張,卻依舊不顯山露水。亭亭玉立,緩緩轉身,行禮。
一套行姿做的優雅高貴。
「沒,祁遲……」
紀祁遲躲在紀皇后身後,偷偷用力拉著她的裙子,不住地搖頭。紀宛秋看了一眼,最終想著哥哥,還是撥出一口氣。
「祁遲這孩子弄丟了上次你送給清運的一枚玉佩。清運覺著這是丟了父皇的情誼,正在發脾氣呢。」
李邵儀彷彿沒怎麼認真聽,身後無一人,神情倦怠,臉色有些灰突突的。
紀宛秋衣袖內指甲硌著掌心,輕聲幔問。「印政,如何?」
李清運和紀祁遲聽到印政,都不約而同的身體犯僵。
李邵儀走到上座的榻上斜倒半躺,捏著額角。聽到了這個名字,異常不悅。
「他一頭撞死了。」
……
這個答案讓他們幾人心裡瞬間踏實。死了,就無據可查了。
紀宛秋心裡異常開心,卻一臉愁容,緩身上前。
形同解語花般,「陛下莫惱,稍後細細盤查即可。還好是辰王殿下喝了這一盅,不然……」
李邵儀閉目,搖搖頭。
「你們退下,朕一會兒還要去看看清辰。」
李清運和紀祁遲如同大赦,趕緊忙不迭地退出大殿。
紀宛秋也一步三回頭地退了出去。
若月全程不敢呼吸,杵在那裡不敢動彈,一說退下,她也跟著紀皇后退出去。
李邵儀閉目小憩。
腦子裡有些不清楚。
今日的事情肯定會去查,但眼下還有件重要的事情需要去看看。
李邵儀休息了會兒,就起身去了隔壁幾所外的偏殿。
一進去,曲是歡便滿臉淚痕,一張嬌俏似花的臉都有些難看,緩緩走近,直接埋頭在李邵儀懷中。
「見宜。」
便細細哭起來。
「辰王如何。」
曲是歡抽抽搭搭回道,「清辰他正服了清毒的藥湯,御醫們來了七七八八,稍後,稍後便知。」
李邵儀攬著懷裡的人,一隻手撫慰著她的秀髮,都有些凌亂了。
李邵儀心裡作想:你倒還是將她作為自己孩子的……
這時候,姚葉博在後面較為尷尬,這是上前還是不上前呢。
最後被李邵儀看見了。便聲帶疲憊:「上前細說。」
姚葉博目不斜視,佯裝自己是個瞎子,模樣有些。
李邵儀繃直的臉可算是緩和了一點,僵硬的嘴角有點點弧度,卻不可查。
沉下目光,瞪了他一眼。「好好回話。」
姚葉博叩拜。「辰王已無大礙。只是還在昏迷。」
李邵儀皺眉頭,懷裡的曲是歡還在矯情。
「還要多久醒來?」
姚葉博道掰著指頭低頭一算,抬頭。
「十日。」
李邵儀沉悶了一會,才悵然道:「我兒子時一過,便是八歲了。」
這話說的含帶無盡感慨,聽著貌似有些過於感慨。
曲是歡在他懷裡仰起小臉,仰望著頭看著他,覺著他愈發的威儀了些,深不可測了些。
去叫喊御醫們的安守義回來了,此時默不作聲的站到李邵儀附近不遠處,等候著傳召。
門外突然響起微末動靜,一陣熟悉得零丁作響,李邵儀摟著曲是歡半偏過身子轉過去。
是若月。
還以為是皇后。
若月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