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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裴司的直覺沒錯,他就是在秋後算帳。
「我不吃。」
馳緒眉頭微抬,意味不明道:「你不去是因為心虛,還是因為害怕?」
這句質問將路裴司的理智沖跨,「我有什麼好心虛的,不就吃頓飯麼,我不信你能把我丟鍋裡煮來吃。」
說完路裴司就開啟門下了車,沒看到背後的馳緒手指扣在一起,正裝底下的整隻胳膊都在微微顫動,他在極力壓制戾氣,天知道馳緒在飛機上時,曾真的生出把路裴司剝皮拆骨的殘酷想法。
兩人各懷心思,沿著門廳走進去,在服務員帶著路裴司進到同一間包廂後,他臉上的表情變了又變。
馳緒示意他坐,「菜我已經提前安排好了,都是你喜歡吃的。」
上菜速度比那天還要快,短短一分多鐘,飯桌上就復原了路裴司為jereiah點的那一桌粵菜。
那天因為是招待客人,路裴司點的菜式超過兩個人吃的量,當時不覺得多,現在只是看著他就覺得飽了,胃撐得慌。
馳緒站起身,把筷子遞到路裴司手邊,他不接,馳緒就一直站著,保持遞筷子的姿勢,居高臨下,充滿了壓迫感。
「出差的這幾天,我總是擔心你搬出去一個人住之後,沒有好好吃飯,不會照顧自己,所以專程為你準備了宴席,賞臉嘗嘗。」
滿滿當當的美食,的確算得上宴席的水準。
他沒有將局面挑明,路裴司也只得裝糊塗從他手裡接過筷子,在馳緒的注視下低頭吃菜。
馳緒則完全沒有動筷的打算,身體微微側傾靠著餐椅,雙手環抱在胸前,以一種防禦姿態冷眼注視著路裴司的一舉一動。
幾分鐘後他停了下來,對著男人說自己吃飽了,並愁著臉露出吃不下的神情。
馳緒不為所動,「我特意為你準備的午餐,吃完才準下桌。」
路裴司不幹,「我爸都沒管我吃飯,你以為你是誰。」
「我是你男人,我讓你繼續吃,你現在就必須動筷子。」馳緒擰著眉頭,明明年紀輕輕,卻一身能壓死人的氣場。
路裴司看著著實害怕,好像自己犯了滔天大罪,等著馳緒判罰量刑。
他妥協地坐回去,奈何心情懼怕實在吃不了多少,吃了兩口又停下來。
馳緒很冷地笑了笑,不止笑容,連譏諷的眼神裡都像裹著尖銳的刀子,「跟混血佬約會能開心地吃一大碗飯,跟我見面就度日如年味同嚼蠟了?路裴司,趁著我出國辦事去相親,你他媽怎麼敢的啊!」?
第145章 清白
「你不查我會死是嗎,」在他面前自己的隱私無處遁形,路裴司氣得將筷子往桌上重重一拍,繼續道,「你少管我!」
馳緒聲音裡毫無溫情可言,「這麼盼著我死,你是看上哪位了,迫不及待想改嫁,跟我說說,我他媽瞧瞧到底是誰吃熊心豹子膽敢來挖老子牆角!」
「馳緒,請注意言辭,我和你無論是在情感上還是法律上,都清清白白沒有關係,」路裴司說,「別動不動就給我安二婚的名頭。」
馳緒點燃一根煙,不爽地將打火機扔到桌上,發出沉悶的聲響,「你把衣服脫了,看看自己身上清不清白。」
深邃幽深的黑眸透過繚繞的煙霧,直直盯著路裴司的臉,馳緒的眼神實在算不上良善。
本來安穩坐著的路裴司,聽到這句帶著明顯暗示的話後,倏然如坐針氈。
他當然不敢脫衣服,馳緒在床上恨不得把他淦死,手掌寬大有力跟老虎鉗子似的,在他腰上一按一個紅印,更別提其他地方的齒印和吻痕。
一個星期過去了,只顏色比才種上的時候淡了些,恐怕得花上半個月時間才能消退。
馳緒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