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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故意的!」
「嗯,我是誠心不想讓你回家。」馳緒直言,「你要是不醒,我能在b市繞到天亮。」
「我沒跟你開玩笑,白天我有很多工作要做,你趕緊載我回去休息。」
車廂內陷入沉默,車速明顯升上來,路裴司不敢再睡,怕馳緒再搞小動作,一直睜大眼睛直到庫利南到達熟悉的小區門口。
他一刻也不多留,反手關上副駕駛車門,一路小跑進電梯,留馳緒對著他的背影悵然若失。
客廳還亮著,陳轍給他留了盞燈,他已經在臥室睡下,聽到路裴司回來,只閉著眼睛嘟囔兩聲,攬著他的肩膀在他額頭上親了一口,又沉沉睡去。
路裴司大腦放空,情緒被不知名的東西裹挾,一整晚都在失眠。
關盛背上傷痕累累,看著滲人,其實傷得都不深。關顥霖勢起得挺大,皮帶落下去卻是收了力的,沒有打到皮開肉綻滿背開花。
他嚎了半夜,天亮時終於消停睡過去,馳緒晨跑回來,在家門口遇到穿戴正式的關顥霖,旁邊跟著兩個下屬,看樣子又要出差。
「關總找我有什麼事?」
才運動結束,馳緒頭髮被汗水濕透,手臂和大腿露出來的肌肉健壯,舉止輕捷,顯得精力充沛。
關灝霖沒有進馳家大門的打算,只過來和馳緒打聲招呼,「我要出趟遠門,短時間內不會回來,關盛和你關係最好,你多照看著他。」
「我儘量。」
「他被家裡人慣壞了,容易相信人,你多照看他,別讓他走路家二小子的老路。」關灝霖反覆叮囑道。
聽旁人提起路裴司,馳緒眉頭一皺,他不喜歡關灝霖提起他時的語氣,把路裴司當作反面教材,言辭間充滿不屑。
路裴司在結婚物件的選擇上,是沒有慎重考慮,但他對另一半負責人的態度旁人是無法指摘的,每個認識路裴司的人都誇他是個好丈夫。
「路是自己選的,我們無法替關盛做選擇,再說,此非魚焉知魚之樂。」馳緒一語雙關。
關灝霖一笑,沒有再與他對話。
要是關盛沒趴著睡覺,而是在現場聽馳緒反駁他哥的話,一定會問他為什麼轉性了,剛認識路裴司的時候他還和自己一塊兒吐槽他傻缺,這會兒怎麼把莊子都搬出來了。
馳緒沒有發覺自己的態度在改變,上樓洗澡換了身衣服,騎著哈雷去學校上課。
班長在階梯教室門口守著,見到馳緒身影一個箭步跟過去,一手拿本子一手拿筆,目光灼熱地說:「海邊聯誼會就差你了,大家派我來問你去不去。」
對於無聊話題,馳緒連回應都欠奉,大步走進教室,身邊一陣竊竊私語。
班長無奈地對眾人聳聳肩,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馳二公子身邊不缺人,怎麼可能參加聯誼會。
大學生青春燦爛,成年人愁雲慘澹,陳轍第三十次撥打投資商的電話,回應他的仍舊是空號。
他焦躁地把家裡能摔的東西摔了一地,事情並沒有往好的方向發展,直到律師回陳轍電話,確認之前和他對接的投資商是金融詐騙犯。
陳轍的喉頭霎時間血氣翻湧,他緊抓住手機,像拼命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他們已經在合同上簽字了,公司地址我也是確認過的,他倆的名字就在百度知道上寫著呢,尾款我都全部匯過去了,這怎麼可能是詐騙!」
律師從專業角度說了十多分鐘,陳轍一句都沒聽進去,律師本著職業道德提醒他,「合同上細擬的條款你沒有認真看,有許多條例都是對你不利的,公司是空殼,百度知道更不用說,給我一分鐘我能現編十個出來。」
陳轍目光呆滯,彷彿是乾枯的古井般毫無生氣。
他把這些年和路裴司的所有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