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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質問的路裴司破罐子破摔,身體微仰向後靠去,被皮質椅背穩穩接住,飄落不定的心頓時有了倚靠。
他說:「在我心裡你是最重要的朋友。」
「除此之外呢?」
路裴司實話實說:「沒了。對我來說趙宸煜的定義是朋友,絕不可能是其他身份。」
友情裡永遠的順位第一。
其他的,沒有入圍資格。
「……」
這次輪到趙宸煜無話可說。
「我很感謝你的喜歡,你……」
趙宸煜抬起手製止路裴司繼續說話,「別說了,再說下去就是發好人卡了,從我出生到現在,除了你沒在別人身上栽過跟頭,更沒收過好人卡。」
作為至親路裴司當然清楚,趙宸煜身邊的美女一茬接著一茬,下一任永遠比上一任更漂亮,所以他也疑惑,趙宸煜怎麼忽然就彎了,說喜歡他?
「行,我不說,」路裴司理了理情緒,不願把氛圍弄僵,若有似無地打趣著道,「你左擁右抱從沒停過,可見愛我愛得也沒嘴上說的那麼誠心,你不會是和誰玩兒真心話大冒險輸了,拿我來尋開心吧。」
趙宸煜極其冷淡地扯了扯嘴角,敷衍應付他的玩笑,心被拉扯著悶疼,他不願意看路裴司得意。
於是承認剛才避開不正面談的話題,「那天早上我打電話問你要身份證,就是故意的,我怕馳緒誤會得不夠深,特意提了一嘴衣服,畢竟身份證可以解釋,穿你的衣服更令人浮想聯翩。」
路裴司後悔提議來清吧,要是去海邊散步,他此刻還能把趙宸煜推海里喝幾口鹹水,趁他掙扎的功夫還可以補上幾腳。
「你手段真夠卑鄙的。」
「比起馳緒還是小巫見大巫,他都勾得你婚內出軌了,我連和你一塊兒出來旅遊,都得自己想辦法查你的行程追過來。」
路裴司說:「你現在挺能耐啊,私下查我都能明目張膽擺檯面上來說了。」
「從小到大,無論你去哪兒,發生了什麼新鮮事,都會跟我說,這是你第一次在不告知我的情況下離開,小司,被隱瞞和拋棄的感覺並不好受。」
光影交錯,趙宸煜深邃的五官隱藏在陰影裡,高大寬闊的身形因為失落微微弓著腰,氣宇軒昂的趙律師少有地流露出孤單感。
始作俑者心裡微微一動,對多年好友感到內疚,但也僅僅是內疚。
感情不是可以隨意交易,價高者得的物品,要真心換真心,如果路裴司因為內疚而接受趙宸煜的告白,對趙宸煜來說也是一種侮辱。
「對不起。」
「我原本計劃在旅行時跟你告白,但馳緒毀了這一切,」趙宸煜單刀直入得可怕,「驚喜變成驚嚇,你躲著我也在情理之中。」
這也不驚喜啊,只有他們兩個人的旅途中,趙宸煜突然變深情說喜歡,說不好路裴司會當場跑路。
時間被拉得漫長,空氣裡瀰漫著酒精和尷尬,路裴司撓了撓臉,換一個坐姿。
「我從來沒想過」他斟酌詞彙,不讓場面太過難堪,但和趙宸煜面對面坐著,多餘的話路裴司一句都不敢說。
到底為什麼要在友情裡參雜複雜的情緒啊!
搞不好連朋友都沒得做了……
「和我試試吧,萬一喜歡呢。」
「啊?」
比起路裴司的躊躇沉默,趙宸煜更加坦誠,「我們能成為朋友是因為性格合拍,是不是也可以進一步,萬一做戀人更合適呢?人生有無限的可能,可以是陳轍,可以是馳緒,當他們都成為過去式之後,為什麼不可以是趙宸煜?」
「話不是你這樣說的……」
「百聞不如一見,百見不如一干,小司,我們可以現在就做個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