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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子你誇張了啊,我就是一打工人,老闆指哪兒我打哪兒,談不上賞識。」
「謙虛了啊,現在圈子裡誰不知道林總是大紅人,一連跟馳氏合作談了兩個專案,前段時間你跟馳緒出差,國內國外大大小小跑了不下四趟吧,我哥耳提面命地讓我跟著你們學習取經呢,哪天林總也給我一個機會。」
桌上沒有酒,關盛卻像是已經喝了很多,喝上頭了,嘴裡說著正常情況下從來不會說的話。
路裴司自顧自吃著火鍋,心底燃起一股無名火,搞半天馳緒嘴裡說的忙工作,就是跟林方齊一起啊,出差?呵,誰他媽知道是真約會還是假出差啊。
在外邊兒跟林方齊合作無間,把他關屋裡,每晚回來滿腦子只有做愛,合著他就是一洩慾工具。
厲害,現在的年輕人膽量和心計都是頂尖水平,他玩兒不過。
他認輸。
林方齊也別找藉口說送酒了,哪個普通朋友會特意存對方喜歡的酒啊,曖昧不清給誰看呢,要是馳緒跟林方齊真的難分難捨,就大大方方地說出來,他路裴司馬上退位讓賢,一秒鐘都不帶耽誤的!
「關盛,飯桌上不準談工作。」馳緒語氣犀利,冷目灼灼。
關盛像才反應過來,笑嘻嘻地打著圓場,「行,我聽二哥的,不談工作。」
除了工作,還有別的話題可以聊,林方齊是個善談的人,席間不斷丟擲話題,大部分時間關盛在回應,馳緒做為主人,偶爾說一兩句,路裴司全程冷著臉不參與,匆匆吃完,鑽進私人影院躲清靜。
他一走,馳緒便開始發作隱忍許久的不痛快,「關盛,今天你洗碗。」
「憑什麼我洗,我什麼時候洗過碗!」關少爺從小養尊處優,家務活從來沒碰過。
馳緒深邃的眼睛裡透著寒光,「我只說這一次,你知道忤逆我的後果。」
關盛罵罵咧咧站起身,不情不願地收拾碗筷,鐵青著臉往廚房走。
馳緒維持著對商務合作夥伴的禮貌,「林總,今天招待不周,改天有時間重新請你吃飯。我是個非常注重個人隱私的人,希望下次不會再有不請自來的事發生,時間不早了,你請便,我就不送了。」
林方齊是個極體面的人,在工作場上更難聽的話都聽過,他淡定聽完,然後不在意地笑了笑,「我明白了。」
路裴司隨意挑了一部西班牙電影,剛看完開頭,門就被推開一條縫,有光透進來,他側著頭看過去,背光面看不清五官,但身形和骨架不是馳緒。
他心裡頓時有了數,卻不清楚林方齊找過來的目的是什麼。
「有事說事,沒事消失。」
林方齊走了進來,在沙發落座,那幾次出差給了他和馳緒破鏡重圓的錯覺,以為他們能和好,結果馳緒玩兒得一手金屋藏嬌,竹籃打水一場空,他不甘心。
關盛狀似無意地向他提起馳緒新家地址,林方齊不去探究關盛做這些的背後意義,順著他遞過來的臺階往上爬,還好讓他找到和路裴司直接對話的機會。
「其實你不用對我抱有敵意,我跟小馳總只是單純的同事關係。」
林方齊說完停了幾秒,路裴司專注地看著電影,吝嗇出聲回應。
他也不在意,繼續問:「我之前聽關盛說,你跟小馳總分手了,怎麼現在還一塊兒住著呢?」
「跟你有關係麼。」
「我就是好奇,問一問。」
路裴司瞳孔裡反射著電影裡的光,他不喜拐彎抹角,直接道:「你還喜歡馳緒,我的存在對你來說是一個威脅,你想除掉我。」
林方齊樂意跟清醒的人打交道,「談不上除掉這麼血腥,要是能徹底斷了你和馳緒的情分,我晚上睡覺會更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