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馳緒心態穩定,顯得他的頹廢極為幼稚可笑。
路裴司對著計程車司機說:「師傅,載我去附近最熱鬧的夜店。」
人活三萬天,開心一天是一天,藏在酒店默默舔舐傷口的人才是傻逼。
「喲盛哥,難得你今天也在,關總捨得放你出來跟我們玩兒了?」
距離上次花天酒地已是兩個月之前,關盛每天活在關灝霖眼皮子底下,別說出來鬼混,就是抽根煙都得看他哥的臉色。
好不容易熬到關灝霖出差,他前腳走關盛後腳就甩了眼線跑出來,夜店裡的嘈雜的聲音聽起來比音樂會過癮,渾濁的空氣聞起來都是香的。
「手頭上有純一點兒的男孩兒麼,叫出來喝酒。」
「有是有的,」說話的人常年混跡夜場,圈裡長得漂亮的幾乎都在他微信裡,臨時約兩三個出來很容易,「我就擔心後面傳到關總耳朵裡,他找我算帳。」
關盛對此頗有信心,「你放心搖人,天塌下來有我頂著。」
「好咧。」
有這句話他就不擔心了,在手機裡翻出照片遞到關盛面前,讓他看著選,話還沒說出口,他看到關盛臉色猛地一沉,人猛地從卡座裡站起來,「操,他怎麼也在這裡!」
「盛哥看到誰了?」
關盛視線緊鎖在舞池裡的某一處,路裴司正和陌生男人貼身跳著熱舞,襯衣解開兩顆釦子半露出脖頸和鎖骨,眼神勾著男人肆無忌憚地摟他的腰,從關盛的角度望過去,分不清他們是在親密地說這話,還是在難捨難分地接吻。
無論是哪一種,都令他感到氣憤!
「盛哥你去哪兒?」
「我他媽去捉姦!」
關盛大步走到舞池,凌人的氣勢生生嚇退一波年輕在校學生,給他讓出一條路來,他從後面拽著男人的衣領把他扔進人堆裡,寒著臉威脅道:「不想死就滾遠點兒!」
「你他媽誰啊,他男朋友?」從溫柔鄉裡被趕出來的男人口氣不爽。
路裴司冷眼旁觀,沒有出聲阻止,也沒有表態說是或不是。
關盛向後面的朋友使眼色,他們十分上道地拖著人出去,留下空間給捉姦的人對峙。
「我以為你年紀雖然大,至少人品沒問題,對馳緒是真心的,結果你他媽玩兒我兄弟呢,你來夜店幹什麼?」
他和馳緒不愧是好哥們兒,罵人都這麼難聽。
路裴司勾起唇角,笑得像縱橫夜店的花花公子,慵懶又浪蕩,「這麼不明顯嗎,我來泡男人啊,你不是都看見了。」
「你活膩了敢給我兄弟戴綠帽子!」
「怎麼你想動手啊,打贏坐牢打輸住院,你選一個吧,我都行。」
媽的,從前見面路裴司是精英老闆,從穿著到說話人模人樣的,今晚跟他媽被社會渣滓奪舍了一樣,要不是還沒開始喝酒,關盛都要懷疑自己喝多了產生幻覺。
他拿出手機開啟攝像頭,舉高對著路裴司錄屏,「路裴司你再說一遍,來夜店幹什麼?」
路裴司抬眉,笑得一臉明艷,「你要是晚兩分鐘出現,我都去開房了,你說我夜店幹什麼。」
「你這樣做對得起馳緒嗎!」
「誰?」舞池音樂轟鳴,路裴司湊近攝像頭努力聽關盛對他的指責,滿臉不甚在意的表情,「你說馳緒啊,我們分手了,我現在跟他沒關係,我去哪兒,要做什麼,都是我的事兒,他馳緒管不著,你他媽也沒資格指手畫腳,明白麼,明白了你也一塊兒滾,我看著煩!」
「你倆分了,什麼時候的事兒?」關盛被重磅訊息砸得發懵。
路裴司揮揮手不想再說,他長得好看,男人絡繹不絕地過來搭訕,關盛把影片給馳緒發過去,想了想,又折回去把路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