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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我選擇性聽。」
他肯讓步,路裴司便耐下性子和馳緒講道理。
「趙宸煜是我朋友,平時說話互相搭個肩膀很正常,你不要過度腦補,就像我從來不會把你跟關盛的關係往歪處想。並且暴力不能解決問題,灌酒也不會,下次別這樣做了。」
每個字都在馳緒雷點上高空彈跳,他現在處於易燃易爆狀態,很想拍桌子怒吼路裴司你他媽眼睛是不是瞎,趙宸煜就差把我想撬牆角五個字刻腦門兒上,便宜都快被那孫子佔光了你還以為歲月靜好!
但下一秒理智佔了上風,友情想要轉變為愛情,尤其是青梅竹馬的情分,很難成功變質,趙宸煜司馬昭之心人盡皆知,除了路裴司,他才不要去做那個捅破窗戶紙的傻逼。
不知道也挺好的,稀里糊塗過吧。
想清楚這個道理後,馳緒面上表情恢復平靜,喊打喊殺的戾氣散了,他執起筷子給路裴司夾了只蝦餃,道歉道:「對不起,裴哥,我被嫉妒蒙了心,下回再也不敢了,一定都聽你的話。」
大丈夫能屈能伸,一句對不起能換來路裴司原諒,是比劃算的買賣。
「你想通了就好。」以為要開起一場大戰,沒想到氣勢洶洶的大將軍先認了輸,路裴司想自己誤會了,馳緒並沒有他以為的強勢獨斷。
馳緒拿起勺子,「是我小心眼誤會了,裴哥別生氣,我餵你吃飯。」
「你以後少喝點酒,昨晚那種喝法嚇到我了。」
「好,我答應你。」
這場架以突兀的方式的結束,直到路裴司回家,還沒想明白他跟馳緒是怎麼重歸於好的。
他不知道的是,那天馳緒出門後並沒有去公司,而是和關盛約著在射擊室見面,打了整整一下午的子彈。
關盛一開始還能陪著他玩兒槍,時間一長站得腰和握槍的手疼,他戴著耳機退到休息區,瞻望馳二少在靶場上大發雷霆。
許久不發脾氣了,上一次還是馳家突然讓他回國,眼睛裡閃爍著無法遏止的怒火,牙關咬得作響,像熊熊燃燒的火落在一桶開啟的汽油上。
這個路裴司有些手段在身上,惹毛馳緒竟然還能全身而退,就是可惜了好槍和子彈啊。
時針指向下午六點,關盛實在餓得沒辦法,叫停把靶子射成篩子的馳緒,「你差不多得了,咱倆找個地方吃點兒東西。」
馳緒摘下耳機,冷酷道:「不去,要走你自己走。」
「做人不能像你一樣沒良心,我坐這半天是為誰啊,我哥知道我不務正業跑來射擊又得抽我,你必須請我吃頓好的。」
馳緒在關盛的注視下,掏出手機隨便點了一家外賣,關盛斜著眼睛看他,「馳子,我發覺你成長了,願意為路老闆忍氣吞聲,我給你點讚。」
陰陽怪氣傷害值為零,馳緒不在意,只說:「嚇壞了又得哄,浪費時間。」
「哄人也是一種情趣,你要去挖掘其中的快樂,」關盛看了看左右沒人,走近問他,「路老闆前夫現在怎麼樣了,你沒放過他吧?」
馳緒給槍上膛,對準靶心,「他想讓裴哥去東南亞接客,我就讓他這輩子都不能人道,作為下等人爛在監獄裡,淪落成別人的玩物。」
作為男人,關盛聽完只覺得胯下一痛,對馳緒的手段感到害怕,這比直接殺了陳轍還要命。
「我好奇一點,誰下的手?」
馳緒用一種極其平淡的聲音說:「當一個人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為了活下來,讓他做什麼都願意。」
關盛從他冷漠的隻言片語中,拼湊出現場陳轍朝自己揮刀的畫面,頓時不寒而慄。
「這件事裴哥不需要知道,你千萬切記管好自己的大嘴巴。」?
第94章 玩兒得只會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