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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督師薊遼。”
吳無玥退出了偏殿,留下了跪在地上的雨化田,還有癱坐在椅子上的朱由檢,半響之間就這樣靜默的相對著。
朱由檢的心緒已經完全混亂了,確實外人永遠不會明白這個時候袁崇煥的意外之死對於他來說意味著什麼,他彷彿看到了九霄之外的神明露出了一個譏諷的嘲笑,好像在說區區一個凡人還想要逆轉天意,簡直就是痴人說夢,大明的氣數已盡,不是他朱由檢就能改變的。
想要逆轉既定的命運,那麼上蒼就告訴你,在人力的掌控之外,有太多的事情是凡人永遠不能及的鬼神之力。
袁崇煥這樣一個歷史名人已經死於非命,既定的歷史與認知已經全部被打破,關鍵是此人如果真的死於破傷風,這樣機緣巧合的理由,那麼是不是上蒼對自己的警告,即便做再多的努力,不過是命運的翻手之間,凡人的竭盡全力就煙消雲散。
屋外的雷鳴聲又一次猛然響起,閃電的光也將昏黃的屋子照得徒然一輛,朱由檢彷彿被這道光亮驚醒了一下,才在雙眼失焦中看清了雨化田溼透衣衫上的滴水將地上打溼了一灘。
如果自己記憶中的歷史已經要開始面目全非,那麼他曾經確定自己成為了史上的朱由檢究竟是對的嗎?還是說這個時空早就走向了歷史的岔路。或者自己的靈魂真的是朱隱之嗎。
朱由檢恍惚地站了起來,想到了什麼後露出一個極為不安的表情,就像是要確定某件生死攸關的事情,疾步走到了雨化田的身邊後半蹲了下來,想要看清對方的臉,更想要確認這個人是不是自己的幻覺。
假設一切都已經走向了未知,那麼雨化田就是他靈魂存在過的唯一真實的證明。雨化田的存在證明自己作為朱隱之生存過,自己的記憶不是一段虛妄。這個念頭在見到雨化田第一眼的時候,就出現在了朱由檢的心裡,而到了此時此刻,突然間迅速地暴漲起來。
朱由檢幾乎半是強硬地用手抬起了雨化田的下巴,讓他與自己對視,貪婪地看著這張與記憶中電影片段中相似而又陌生的臉,“告訴我,你是雨化田對不對。告訴我好不好,你就是那個雨化田對不對?”
雨化田忍著身上的潮意,衣服被全部打溼的感覺絕對不美好,長久跪在地上的膝蓋雖然不算很痛,但是這樣的姿勢與動作他已經太久沒有做過了。加上剛才朱由檢言語中冰冷的懷疑,讓他的腦子開始隱隱作痛起來,說不清心中是怒火多一些,還是傷心多一些。被猛然地抬起了下巴,雨化田幾乎也是冰冷地看向了朱由檢,沉默著沒有說一個字。
“為什麼不說話,回答我的問題就這樣難嗎!”朱由檢看到了雨化田變冷的眼神,一把拉住了他的衣襟,就像是著魔了一般,一定要得到一個答案。
他無端來到這個時空,唯一能證明自己過去的人,卻是一個被虛構出來的人物,而現在對於無常的命運給的當頭一棒,朱由檢無法言語心中的痛苦與無措,他唯一能牢牢抓住的就是眼前的浮木。
在兩相直直的對視中,雨化田看清了面前的臉,相處了這麼久,他直到今夜才看見了一個絲毫沒有偽裝的朱由檢,這人到底要從自己身上確定什麼。朱由檢的神色過於複雜,摻雜著迷惘、絕望、痛苦與哀求。而他抓住自己衣襟的手,也漸漸失去了力氣。
朱由檢好像因為沒有能聽到回答,身體失去了重心,向後一衝坐到了地上,只是呢喃著,“為什麼不說話,難道一切都是假的,從來沒有什麼人定勝天。我不甘心、不甘心…”
雨化田見到如此頹然的朱由檢,剛才心中的怒火卻一下子都消散了,反而湧起了一股不忍與心痛,才遲遲地開口,“皇上不是不相信臣嘛,何必再問這麼多。臣從來就如此,為與過去別無二致,您如是有所質疑,臣也是無能為力。”
朱由檢聽到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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