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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田暗中皺眉,這不是沒事找事做嗎!遼東一帶早就是混亂不堪,就算今年努/爾哈赤死了,皇太極繼位,後金的局面並不安穩,但不是朱由檢孤身直入的好時候。或者說從來就不會有這樣一個時候。要在那裡面保全朱由檢,非要拼盡全力才行。
可沒有等雨化田回答,朱由檢就直起了身體,猛地拉過了雨化田的手臂,將他帶到了床邊,“希聲,還是先坐下來說話吧。”
這不和規矩!雨化田剛才差點沒有想要一袖子把人給掀翻,可是硬生生地剋制了住了自己的動作,眼前的這位是信王,他也早就不是那個權傾天下的西廠督公。忍而非狂,才是最好的處事之道。
“我朝開國至今已經快要二百六十年了,算起來這裡面發生了不少的事情,要說與其他朝代有所不同的,莫過於廠衛的建立。希聲投身錦衣衛,對其中的事情一定知道的不少,這世間曇花一現的東西很多,成化年間的西廠何嘗不是其中之一。”
朱由檢說到這裡停了一下,微微前傾了身體,靠向了雨化田,“汪直也是費盡心機才爬到了那個西廠廠督的位置,他辦案數量之多、速度之快、牽扯人員之眾,都遠遠超過了東廠和錦衣衛。”
雨化田面無表情地低著頭,聽著朱由檢的話,從他無緣無故提起了西廠,就勾起了自己埋葬的記憶,也不知道後文是什麼。
朱由檢卻口風一轉,“但是距離成化年,已經過去了一百五十年,此時的大明早就不是彼時的大明。希聲若是用心看看,就能發現百姓臉上的苦味,那可是比吳大夫開的藥苦多了。一個皇朝能支撐多少年,要是沒有了這個王朝,什麼東廠、西廠、錦衣衛,都不過只是舊時煙雲罷了。希聲,你這樣聰明,不會不明白本王在說什麼吧。”
“不過話說回來,西廠也算是個東西了。東廠破不了的案西廠破了。東廠不敢殺的人西廠去殺了,東廠不敢管的事西廠管了。一句話,東廠管的了的西廠管了,東廠管不了的西廠更是管了。先斬後奏,皇權特許。這就是西廠。”朱由檢不急不緩地念出了這句話,讓雨化田背後一涼。
這句如此熟悉的話,一模一樣的語調,卻是多了七分的漫不經心,雨化田終於不再低著頭,而是看向了朱由檢,就看到他雙唇一開一閉的諷刺神態,“可惜,西廠再厲害也不過只是個東西而已。希聲,你說呢?!”
☆、第十四章
朱由檢的問話在雨化田的耳邊炸了開來,這句相似的話語,正是當年自己親口所言,這如同幽魂般的重現,讓人背後發冷、毛骨悚然起來。而朱由檢那如同穿透了靈魂的眼神,讓雨化田臉色一僵,這個人到底是誰,他難道擁有著那種可以預測過去未來的能力,還是說這位是他的某個故人?畢竟自己現在的名字與從前的一模一樣,要是真的是從前的故人,說不定一下子就認了出來。
雨化田想到這裡,心中升起了一道殺意,他不喜歡這種被看穿的感覺,好像自己的一切攤在對方的面前,而自己卻不過是對方眼中的一顆棋子,隨意擺弄,毫無尊嚴可言。
他沒有再猶豫地對上了朱由檢的眼神,想要從那裡看出個所以然來,若是故人,那麼不會沒有半點蛛絲馬跡。
可是在雨化田滲出殺意的眼神對視中,朱由檢坦然地向後靠到了枕頭上,臉上又露出了無辜的笑容,“希聲,為何這樣看著我,難不成你對西廠有其他的想法,可惜這個年頭再建一個西廠也沒有什麼意思,內侍掌權始終不是好事。要我說還是讓錦衣衛的地位重新比過東廠才更加重要。畢竟希聲就是錦衣衛呢,你可是比誰都重要啊。”
雨化田卻沒有就此放過朱由檢臉上的任何表情,他試圖找出這個人任何的不妥,卻發現他的神情越來地自然,好像剛才的嚇唬人不過是一種無意的玩笑。朱由檢此人的腦筋絕對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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