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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煙就是看中了他這一點。

剋制，理性。

——

從書店出來，茶茶和幾個同學揮了揮手，準備坐車回家。

誰知道沒走多遠就被人攔了下來。

是那天被封子越揍了的兩個男生。

「學妹，你和封子越什麼關係？」小眼睛厚嘴唇的男生湊了過來。

茶茶搖頭，退後了一步。

「不認識？」寸頭粗著嗓子喊。

茶茶：「不告訴你。」

「……媽的！」寸頭罵了一句，動手想拽住她肩膀。

但是封子越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一把將茶茶拉了過去。

「封子越……」

系統：【反派惡念值+10，總值為73！】

茶茶一聽，心裡來氣了，這段時間封子越的惡念一點點被打消，她多不容易啊，可是他們一來，就把數值給拉上去了！

「媽的封子越，今天老子要好好教訓你！」

寸頭握起拳頭，就要砸過來，但是被旁邊的小眼睛也拉住了。

小眼睛朝低頭按手機的茶茶吼，「你他媽在做什麼？」

茶茶壓著嘴角，語氣有幾分陰森，一字一字從小嘴裡蹦出來，「報、警、啊。」

說完，按下了綠色通話鍵。

寸頭和小眼睛炸開了，「我他媽！你報警做什麼？！我碰你了嗎？？！」

兩人相互拉扯往後退，吼完就立馬跑了。

媽的，要是人人都像她一樣動不動就報警，那他們欺負誰去啊！

兩個男生是跑了，但是茶茶電話也打通了。

封子越伸手想拿過她手機，但是她已經小聲和接電話的警員說話了。

她垂著的眼睫微微顫抖，小臉白白的，看起來精緻又脆弱。

是嚇到了？

封子越抿著唇，瞪了一眼那兩人離開的方向，俊臉蒙著一股子難消的戾氣。

茶茶掛了電話，抬頭看封子越，「警察說會和學校聯絡的，以後他們要是再欺負你，你記得跟老師說。」

據她瞭解，那兩人欺負封子越三年了，不止是他們，還有很多人……

可是封子越從未想過反抗，除了上次。

他一直把自己關在只有他的世界裡，對什麼都不在意，連加諸於他身上的傷害，他也一併接受。

沒有多餘的感情，麻木得像一座漂浮海面上的冰川。

封子越靜靜看著她，「回去吧。」

她打那通電話，好像是為了他。

這個奇怪的念頭冒了出來。

封子越腦子格外恍惚。

旁邊的女孩走路也不安分，看看這兒，看看那兒，胳膊時不時就撞他一下。

她長高了，卻依舊紮了個幼稚的雙馬尾，轉頭時發尾還一直往他身上掃。

他全身僵硬，感覺堅硬的外殼像是被一個懵懂稚氣的小幼崽橫衝直撞著，隨時會破裂開。

夜幕已經拉起，經過一個廣場時，茶茶很快就被吸引住了。

好熱鬧啊。

可是……

她抬頭，眼巴巴看著封子越，意思很明顯了。

然而封子越恰恰是最討厭人群的，他垂頭繼續往前走。他不可能陪她去湊那個熱鬧。

茶茶爾康手：「餵……」

茶茶有些糾結，上次看到別人跳廣場舞他還不開心漲了惡念值來著。

可是，她第一次這麼近距離接觸廣場舞的大隊伍啊！

「封子越……」她跑了兩步，兩根手指扯了扯他衣袖，「一起看看吧？」

封子越腳步僵住，甩開她的手，薄唇擠出幾個字，完全丟了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