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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自殺者之歌 05
離和景月約定的時間還有幾個小時, 許默白進了家酒吧喝酒。
酒吧才剛營業,人還不多,只零星的坐著三兩個人。穿著短裙的女歌手畫著濃妝, 披散著頭髮站在臺上哼唱著不知名的歌曲。
許默白點了杯烈酒,仰頭一口飲盡。
本是借酒澆愁, 但幾杯下肚,人卻更清醒了。
酒吧的人漸漸多起來,許默白卻不想再呆了, 他結了帳剛想離開便看見景月的一個叫做何婉晴的學生端著半杯酒向他走來。
「許律師好巧,你一個人嗎,景教授沒一起嗎?」何婉晴穿一條一字肩及膝連衣裙,露出好看的鎖骨和圓潤白皙的肩頭, 她坐在許默白旁邊的凳子上, 將一隻手肘撐在吧檯上,另外一隻手不時波弄散開的頭髮, 側看著許默白。
許默白眼神輕蔑的掃過何婉晴, 心裡將她看得低賤如塵埃, 卻也沒有拒絕她的投懷送抱。
「喝一杯。」許默白重新點了杯酒。
……
許默白也沒在酒吧待很久,九點半就離開將車停在了景月的公寓樓下。
他和景月交往快三年,但其實他只去過一次景月住的房子。
那一次便足夠叫他畢生難忘。
滿屋子的陳列櫃, 櫃子裡擺放著各種裝在玻璃瓶裡,用福馬林浸泡的人類器官。
許默白當時差點沒被嚇死。
後來即便景月邀請他上去坐坐,他也沒再去過一回。
許默白下了車仰頭看著景月黑漆漆的房間窗戶,從車裡找出一包煙, 開始邊等邊抽。
他知道景月熱愛如今的工作,可是每當想到婚後景月會用撫摸過屍體的手握住他的手時,他就覺得噁心和害怕。
他有名有錢有地位, 他希望景月可以做個在家養花逗狗的富太太,若是無聊繼續在蘆城大學教書他也能接受。
但是他不喜歡景月繼續做法醫,不僅掙的錢少,工作累,還整天不是和屍體就是和警隊的男人打交道。
他十分不喜歡。
十點半,楚辭將景月送到公寓樓下,看見等在一邊的許默白,禮貌的點頭示意後才離開。
等看不見楚辭的車後許默白才將抽了半截的煙扔在地上踩滅,然後踉蹌著步子走到景月面前,借著酒氣和滿腔因為看見楚辭而噴湧的怒火,一把將景月扯到懷中,捧著她的臉頰就開始強吻。
景月懵了兩秒,身體比大腦更先做出反應,她一個旋轉扯著許墨白的手臂,一個漂亮的過肩摔將許墨白重重的摔在地上。
景月反剪住許墨白的胳膊,看著他的目光如果看待一具屍體一般,沒有半點的感情。
許默白劇烈的掙扎,也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還是憤怒,他大聲的質問景月,撕開了他精心維護兩年多的完美皮囊。
景月聽著許默白的控訴,沒有反駁或者是辯駁一個字,等許默白終於將內心積攢了多年對她的怨懟都傾吐了後景月才鬆開他。
她看著從地上爬起來的許默白,整齊昂貴的西裝變得又髒又皺,她看著許默白的眼睛,一個字一個字的說出自己的決定。
她說:「許默白,我們分手吧。」
許默白轉過身,身體和心都開始痛起來。
「我什麼都沒聽見。」他背對著景月說,然後也不等景月反應便快速的驅車離開。
周玄沒將白天遇見陳愷一的事和楚辭稟告,他本就不信楚辭的推論,在加上他覺得陳愷一是真打算抄近路回家。
他已經教育批評過他了,陳愷一一看就是個老實孩子,肯定不敢在橫穿鐵軌。
周玄洗了澡帥帥的躺在床上,瞥了眼隨手丟在床頭櫃上的《新舊約全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