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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幹了, 我做警察是為了除暴安良,如今連抓到的犯人都要眼睜睜的看著他們無罪釋放,我當這個警察還有什麼意義。」李靈檸跟著應和。
「你也跟著瞎鬧!」韓謙扯著李靈檸到外面進行家庭教育。
能找到的證據他們都找了,現在法院怎麼判不是他們能決定的。
誰不想善有善報,惡有惡報?
可是世界就是這麼不公平。
「你們都下班回去好好休息一下,該談戀愛的戀愛,該陪老婆孩子的陪老婆孩子,該睡睡,該吃吃。」楚辭揮手,讓警隊的人都回去。
眾人無奈,只有離開。
楚辭一個人悶在辦公室裡怎麼都沒辦法跨出離開的腳步。
他不甘心。
暮色如濃墨,好似在醞釀一場巨大的風雨。
景月站在楚辭的辦公室外面許久,也許是感同身受,也許是不甘心,也許是……
她不想留下楚辭一個人承擔所有的壓力,她想幫他,像曾經他幫助她那樣。
「咚咚咚……」景月敲響了楚辭辦公室的門。
夜生活酒吧·趙無畏開的長期包房裡
王梁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嘴裡叼著一根雪茄,頭髮染成了紅色,手裡拿著一瓶啤酒,得意的看著跪在他腳邊的幾個人,哈哈大笑起來。
「誰給你們的膽子,敢幫著那兩個死女人來告老子!」
白天出庭作為控訴方證人的幾個酒吧工作人員全部都跪在包廂裡,每個人身上都掛了彩,顯然他們剛剛經歷了一場單方面的被打。
王梁用腳尖挑起一個女孩的下巴,女孩穿著單薄,露出來的地方青青紫紫一大片,秀麗的臉被打腫了半邊,額頭有個大口子還在流血。
「你叫什麼名字?」王梁問。
女孩瑟瑟發抖,眼淚和血水一起往下淌,「梁少,我……我是被逼的……警察來說……」
不等女孩說完王梁拿在手裡的酒瓶便狠狠的砸在了女孩的頭上,「問你叫什麼名字,他媽別給我顧左言它。」
酒瓶破碎的玻璃扎進臉上的皮肉裡,女孩痛苦的捂著傷口趴在地上,像一條狗。
她覺得或許她連狗都不如,打狗還要看主人。
「你說,是誰叫你們出庭作證的?」王梁指著女孩旁邊一個一隻眼流著血的年輕男人不難煩的問。
有了女孩的教訓男人十分迅速的回答:「是一個女警察。」
「知道得罪了我們是什麼下場嗎?」王梁站起來走到年輕男人的面前,穿著皮鞋的腳漫不經心的踩在男人放在地上的手背上,狠狠的旋轉碾磨。
年輕男人悽厲大叫。
「哈哈哈……」男人的叫聲取悅了王梁,他哈哈大笑,拿起茶几上果盤裡的水果刀猛地捅進男人的肚子裡。
「讓你生不如死。」王梁踢開男人舔了舔手掌上鮮紅的血,興奮的招呼一旁的朋友,「節節,你也來出出氣,這幫雜碎害老子在看守所呆了好幾天,我們一定要給他們一個教訓。」
周節節也不過才15歲,雖然任性,但他膽子小,又沒有腦子,三個人裡也就是個跟班的存在,平時都是王梁和趙無畏讓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
但這一刻他不想按照王梁說的做了。
他害怕了。
畏懼了。
在看守所的幾天,他看到了不一樣的世界,他一秒鐘也不想呆在那個世界裡。
他還看見了劉春的爸爸,那個長滿白頭髮的中年男人,他用看牲畜、糞坑裡的蛆蟲、下水道里的垃圾一樣的眼神看著自己。
他知道那是噁心、厭惡、憎恨的眼神。
他想了很多。回憶這些日子的一切,自己就好像被魔鬼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