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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還是被紀寧烤肉飄出來的香氣給饞醒的。
他們走了這些個日子,紀寧沿路收集了不少東西,有些植物甚至能在烤肉時當成佐味來用,當然,對於廚藝一竅不通的梁清,即便頂級廚房全套工具擺在她面前也是沒用的。
烤制食物的事兒在梁清第一回嘗試失敗後,便全部落在了紀寧身上。
就像是沒有什麼事兒能難得住他一般,紀寧就是能用僅有的材料做出連梁清這個嘗遍現代美食的人也覺得美味的烤肉來。
梁清睜著眼直愣愣地盯著火堆邊上那個男人,劍眉薄唇,鬢若刀裁,端的是一副好相貌,再加上聰慧的頭腦,沉穩的性格,放到現代去怕也是個男神級別的人物了。
梁清思緒翻滾,在對方若有所感地抬起眼看過來時,想也沒想下意識地又閉上了眼睛。
奇怪了,我為什麼要這樣?
梁清心中遲鈍的閃過一絲不解,我為什麼要心虛?
這麼想著,梁清倏忽地睜開眼,視線倒是恰巧與紀寧的目光相交,那雙眼一如既往的溫和。
&ldo;醒了便去洗洗,來吃東西。&rdo;她聽到紀寧開口如此說著,&ldo;時候不早了。&rdo;
不知為何有點無法直視對方的梁清立即便從地上翻身起來,轉頭一聲不吭地往山洞外走去。
他們原本便是沿著水源走的,自然這會兒也離河邊不遠,大抵是遠離人群,這山裡頭的水皆是梁清從未見過的清澈澄澈。
在臉上潑了幾捧涼水醒神,梁清盯著水面上隱隱約約映出的影子,思索了半響後嘆了口氣嘀咕道:&ldo;一時多巴胺分泌過多了而已,清醒一點吧,矯情!&rdo;
你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再回去時,梁清已經恢復了以往的淡然模樣,紀寧什麼也沒說,兩人吃過東西後,便又啟程出發。
接下來的日子裡,梁清每日守前半夜,後半夜便安然地睡在紀寧的身邊,是的,她發覺,只要挨著紀寧,即便沒了人肉睡墊,她也依然能夠睡得著。
這座名為南溪山的山林是真的大,物產也豐富,幾天下來,梁清也陸陸續續見識過它的危險。
蛇蟲鼠蟻便不說了,梁清甚至看到過成人手掌那麼大的樹蜂,尾針甚至比起醫院注射用的針頭還要長還要粗,若不是紀寧拿了蜂草點燃驅趕,被蟄上一回,即便無毒也夠梁清受的了,何況,據紀寧說,此物尾針帶毒,而且還是群居。
還有瘴樹,白日裡看著倒是如同一顆普通的桂樹,有花有葉,花帶清香,全然無害的樣子,只是待到日頭一下去,那花香便會帶出瘴毒,不曉得的人,在瘴毒裡呆上一晚,必死無疑。
即便及時離去,也會叫吸入瘴毒之人身體虛弱,高燒幾日。
當然,瘴樹之毒解起來也不難,只要服下瘴樹葉所熬製的湯水即可,又或者牙口好,生嚼瘴樹葉吞了也是可以的。
不過要知道的是,這瘴樹葉可不比樹皮軟和多少。
這兩樣也不過這南溪山眾多險要的一角罷了,而即便只有這兩樣,也叫梁清明白了之前她是有多幸運。
若當真只有她一人,在這林子裡怕是活不過兩天。
又行了兩日後,梁清總算是碰上了除了紀寧以外的人,不過,她一點也不覺得高興便是了。
男人們恐懼的叫聲驚起了棲息在樹幹上的飛鳥,林子裡一片翅膀拍打之聲,體型大如牛犢,鼻下兩旁兩隻獠牙如同犄角一般巨大牝豬,正眼露兇光地在背著竹簍的男子們中間衝撞,脖子上落下一條兩指粗的繩圈來。
趕路的兩人聞聲趕過去之時,已有人被那獠牙在胸口頂出一個血洞,躺在一側出氣多進氣少。
見到有牽著馬兒,身穿護身甲,腰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