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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都不是蠻不講理的人,事實上他溫文爾雅又豁達大度,待人是很真誠的。”
這話是褒揚沒錯,但怎麼聽都覺得背地裡是暗諷的。安樂覺得應該重審牡丹在他心目中一慣的高貴溫雅的形象,要用唯物辯證法的觀點看事物,透過現象看本質,將感性認識提升到理性認識,才能抓住事物的本事——這人該是個笑裡藏刀的人,且功力高深比唐奸宰李琳輔猶過之無不及。
“你們吃過午飯了麼?”
“什麼?”寧珂反應不過來。明明剛才還在讚揚林醫生的,怎麼瞬間就轉到吃飯的問題上了?
“沒有等會兒就去吃。”牡丹笑答。
“都一點多了,趕緊去吧,餓著了傷身體。”安樂說的虛情假意,擺明了趕人。
牡丹斜睨他一眼,朝寧珂眨眨眼,又笑意盈然的把安寧請放到床上,溫言道:“叔叔先走了,有時間再過來看你好麼?你喜歡什麼?”
安寧緊捉他的手,嘟起小嘴撒嬌:“要漂亮的圖畫書,彩色的。叔叔明天還來麼?”
牡丹作勢思索,搖頭笑道:“可能不行喔,叔叔最經很忙,等忙完了再過來看你好麼?”
“……好吧。”安寧垂下眼斂,細聲細氣道:“等我能走路了,我去看你。”
“行了行了,這是上演還十八里相送呢,還沒完沒了!快走吧!”寧珂不耐煩的把牡丹拉開,往門外去。
安樂目送兩人身影消失,轉向癱在椅上當靜物的林末——那眼神此時正一波波向他傳達“他們都走了,你也該走了吧”的訊息,可惜林醫生視而不見,甚至連眼都沒眨一下,猶歪著頭不動如山。
“你是神經突發性癱瘓呢?”
“你居然連這個都知道,佩服。”林末依然維持靜物該有的性質,連話都是從喉嚨裡飄出來了,非常機械。
安樂鄙視他,遂去把門鎖上,剛轉回頭是問就被嘭嘭拍的山響,開啟發現是李伯,他抱著個無提手的保溫瓶,一身溼淋得跟落湯雞似的,汗衫肩膀處被不規則劃開,露出裡面冒著血的七零八落的傷口,血把白色汗衫給染紅了一片。
“這怎麼回事!?”安樂把他拉進屋,接過輕飄飄的保溫瓶又朝裡面喊:“林末,快過來看看!李伯受傷了!”
“別緊張、別緊張。”李伯扯笑安慰他。
林末把李伯按在椅上,兩手揪起衣領處,呲拉就把汗衫給撕了,俯身仔細檢視那一片傷口,半分鐘後,輕描淡寫道:“擦傷,沒什麼大不了的。這身溼淋淋的又怎麼回事?掉醫院門口的魚池裡了?”
“別廢話!快先清理傷口!”安樂橫他。
“行了知道了,等一下。”
林末說完便飛跑出去,一會兒又跑回來,手上多了些消毒水、棉箋、藥盒、繃帶等東西,迅速靈敏的清血消毒又上藥綁繃帶,弄完後也不過幾分鐘時間。安樂總算是親眼驗證了他時時掛在嘴邊的“醫術強項”了,看著確實挺那麼一回事的。
“怎麼弄的?”
“我出門時突然下雨了,下車過馬路時路太滑,一不小心就跌了,一輛摩托車沒來得及剎車就擦了過去,傘也飛了東西也撒了……誒,我燉了一個多小時的湯呢,真可惜,都快到了還遇上這種事,真是!”
“管那湯做什麼!人好好地就行了!”安樂怒斥。“等會兒我送你回去,明天也別出來擺攤了,先休息幾天。”
“不要緊,沒怎麼樣。”李伯惦著他那些小玩意兒,也惦著每天那些東西帶個他的幾十元收入。
“李伯,聽我的,不然我把你那些東西全燒了!”安樂板著臉道。
“好好,聽你的。”
安樂抿著唇等林末去取了藥過來,立即拿了傘把李伯送回家去,拿了幾本書後又返回醫院,林末這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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