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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忒沒有意思。吳琢撇撇嘴，若是有人寫那個北胡公主的故事就好了。她想到這裡，又開始小聲嘀咕：&ldo;這種摺子戲都是這樣的，愛人戰死自己獨活，&rdo;

&ldo;你別要說了。&rdo;這回換她的女伴，急忙小聲打斷道：&ldo;你看。&rdo;

她一手拽著吳琢的袖子，一手在底下偷偷指了指不遠處，前面椅子上的人。

從吳琢的角度看去，她見不著那人的臉，卻只能看見他的後背。

就算是一個後背，那也能見他蘭芝玉樹，風姿昳麗。好看的脖頸，和一片下顎。

他穿的是雲錦，腰上還配著一塊玉。吳琢仔細盯著那玉看，心裡有些慌，那手筆，很像家中那玉雕大師姜鶴的作品。

非富即貴，吳琢心想，就是看不見他的臉，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

那武生提著刀，背著弓，還在唱：&ldo;休問此去何時還，生死別離乃前定‐‐乃前定。&rdo;

她竟然看見那公子側臉，陸續有水滴從他的腮邊滑落，滴在骨節分明左手上，濺起一個個水花。

什麼？她剛要笑，卻不好意思地捂住嘴，身子一前傾，居然還真的有人被這種老套的戲碼騙哭。

她的女伴也撇著嘴，面中流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這摺子戲都不知在京中唱了多少遍了。

&ldo;好嘛，別看這些無聊的戲碼了。反正我的新鮮勁過了，我們快走吧，胭脂鋪子都關門了。

&ldo;算了，走了走了。&rdo;

吳琢和身邊的小姑娘手挽著手，輕手輕腳地離席。

她走出門前最後一回頭，只看見那公子用手抹了下臉。

怎麼這麼不講究，也不知道用帕子。她心裡嘀咕，頓時間，剛剛對他氣質皮相產生的那點好感全都消失了。

重新又放回扶案邊的手背上，映著燭火和天光，面板盈盈亮亮的，都是淚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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