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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晚上,桑巖重新出現,去廚房給傅懷斐準備晚餐。
偌大的餐桌用銀質蠟燭隔開,傅懷斐一人吃西餐,沈亭州、許殉,還有管家吃中餐。
傅懷斐還專門為晚飯換了一身衣服,桑巖站在他身側,為他倒葡萄酒。
沈亭州往傅懷斐那邊掃了一眼,只感覺富貴迷人眼,一片銀燦燦,餐具都是純銀的,擦拭得雪亮反光。
傅懷斐被鮮花、蠟燭、銀光包圍,當然還有他的貼身管家。
因為跟沈亭州他們隔得遠,說話都不怎麼方便,傅懷斐說話聲音都大了一些,「亭州……」
沈亭州看過去,眼睛再次被迷了一下。
這時許殉夾來一道菜,「嘗嘗這個乳鴿,鴿皮很脆,蘸白糖好吃。」
沈亭州回頭,「謝謝。」
傅懷斐的嘴巴無聲動了一下,半晌才找到藉口開口,「亭州,還沒問你有什麼愛好。」
許殉說,「沈醫生,幫我拿幾張餐紙。」
「哦,好。」沈亭州把手邊的餐紙遞給他,對傅懷斐說,「喜歡……一個人宅著待在家裡。」
傅懷斐笑了一下,「我大多時候也喜歡一個人待著,房子掛了幾幅我的畫,你要跟我一塊看嗎?」
許殉抬頭說,「小舅,我們是開車來的,今天都很累了,晚上要早點睡。」
傅懷斐有些失落,「好吧。」
他還要開口,管家發話了,「先吃飯吧。」
桑巖不可置信地看向管家,他怎麼可以在僱主說話的時候插話!
在許家,管家的話就是權威,沈亭州跟許殉都閉了嘴。
傅懷斐也只好閉麥,安安靜靜地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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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睡覺的時候,桑巖將熨燙好的睡衣遞給傅懷斐。
「先生,您知道的,我從來不喜歡在背後口舌別人,但許先生的管家會不會太……」
他想說沒教養,但又覺得這兩個字過分嚴重,改成職業素質一般。
傅懷斐解下襯衫的水晶紐扣,「他從小看著小旬長大,是小旬的長輩,就像你父親跟我一樣,能理解他。」
桑岩心裡不認同傅懷斐的話,但又不願反駁他的先生。
傅懷斐穿上睡衣,「桑巖,你覺得亭州怎麼樣?」
桑巖疊好傅懷斐剛脫下來的襯衫,「那位醫生嗎?他不錯,談吐很好,吃飯也斯文。」
等他說完,傅懷斐沒說話。
桑巖看過去,「先生?」
傅懷斐眼睛閃爍,面頰透出一抹紅,「你覺得他做我的伴侶怎麼樣?」
桑巖有些驚詫,但還是認真回答,「只要是您選擇的,我永遠都支援。」
傅懷斐有些不好意思似的,「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那個靈感繆斯嗎?」
桑巖想了一下,遲疑地問,「是三年前伯朗特美術館,您遇見的那位嗎?難道——」
傅懷斐點頭。
桑巖發出驚嘆,「天吶,太巧合了,而且他上次還救了您。」
傅懷斐臉上的紅暈更明顯,「這可能就是念念不忘,必有迴響。」
桑巖真心為傅懷斐感到高興,「既然人已經找到,那您一定不能放過這個機會。」
傅懷斐害羞,揪著抱枕問,「他會喜歡我嗎?」
桑巖斬釘截鐵,「當然,您這樣優秀誰會不喜歡?」
傅懷斐少年懷春那般,暗自扭捏了一會兒,又忍不住跟桑巖提自己的心上人。
「我也沒想到會再遇見他,當時展廳很多人,只有他一個人駐足在我的畫前,他說我的畫讓他感到內心平和,我覺得他懂我,懂這副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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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殉說是今晚要早點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