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章 謊言(第2/2 頁)
換了一個又一個,難道非要他李險親自去不成?!
“將軍,那書生說要見您。”
半日前巡邏隊攔截了一個前往天承郡的書生,眉目清俊,衣著打扮雖然講究了些,但基本與普通人無異,只是在這滂沱大雨中還堅持趕路實在可疑,於是便扣下了,沒想到這一扣,還真有驚喜。
“呂徵。”李險翻開手裡的信箋,瞥了一眼落款道。
“是我。”
營帳裡,一個喑啞的嗓音利落應道。
李險循聲看去,書生高挑清瘦,不過二十出頭。
他衣衫被雨淋溼尚未乾透,衣袂上還沾著趕路時的泥水,從他身上搜出來的東西不多,一個裝著幾吊銅板的麻布錢袋,一塊洗到發白的汗巾,再就是這封被小心翼翼收藏、並沒被雨水打溼的信箋了。
李險將信箋按在桌上,又抬眼看了一眼書生,似乎是想要他一個答案。
“那是一封求援信。”書生呂徵瞥了他一眼,不慌不忙坐到他對面,一邊整理自己的衣衫,一邊對他道,“有什麼想知道的您便問,我這身子骨,受不了大刑。”
“不合常理。”
“怎麼不合常理?”
李險指著桌上的信箋:“為何要親自去送你自己寫的信?當面說不更好?風塵僕僕,鞋底又磨損嚴重,想必日夜兼程往回趕…但若已經求援,又為何還小心翼翼儲存著這信箋?”
呂徵拿起毛筆,用硯臺裡的墨潤了潤筆尖,執筆片刻又將筆放下,他嘴角上揚對著李險身邊的參將說:
“淋了半日的雨,手都凍僵了,如果能給我準備些薑湯暖身,也許你們的將軍能更快知道答案。”
呂徵話沒說完,參將的手已經按在刀柄上,只等將軍一個眼神,他就可以將這不知好歹的書生的頭砍下。
李險只是朝著參將田宇揮了揮手,讓他照辦。
喝了薑湯,呂徵才寫下幾個字交給李險,他字跡工整清秀,和他本人一樣有著挺拔之姿,而信箋上的字跡更具力道,更行雲流水一些。
二者之間的差距,即使是不懂書法的人也能看得出來。
“我親自去送自己寫的信,原因只能是這信並非出自我手。”呂徵說道,“南營守備婁堪認得他的字,落款誰的名都不重要。”
“他?”李險欲言又止,似乎已經猜到是誰了,便又道,“信既已送出,又為何拿回來?”
呂徵抬眼看著李險:
“與其說這些,不如告訴你一些有用的。”
說著,呂徵拿起毛筆,寥寥數筆畫出天承郡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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