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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之道,借茶悟道,何為道?」陳鏡嬌緩步走向綠意,對上那雙含淚的眸子卻不再心生不捨,「道自在你心中,綠意,什麼是你的道?」
「這便是你的道嗎?」
綠意緊攢粗布衣袍,因為用力過猛骨節處還泛著白。視線被滴落的淚花模糊,安靜的雅間中只剩她的嗚咽聲,被門外的風吹了個零落。
綠意本是孤兒,被收留過活,收養她的養父母家中後得一繼子,綠意寵愛盡失,同養父母的親兒一併長大,兩人青梅竹馬,常年下來情愫暗生,妄私定終身卻被發現拆散。
綠意怨恨在心,想同那人一起打拼下來遠走高飛。兩人暗中商量許久,始終找不到合適的機會,又恰逢林隱逸肆招收學徒,綠意本想來將本事學出去,未曾想見到陳鏡嬌的手札後起了歹心,報信給那人,那人聽後心急如焚,驅使她快點將東西偷來,又知她暴露,索性不再等候自己出手。
陳鏡嬌雖有心裡準備,但聽後還是在心中小小的惋惜了一下,又瞥到綠意穿著初見她時那身粗布衣袍,有幾分失落。她為綠意準備了三套衣裳,面料雖不能算頂好,但決計是粗布短衣無可比擬的,當時綠意笑吟吟地收下的模樣仍歷歷在目。
「他腰部被我用木棍重傷,行走不便,也應該是出不去了,算算時間不出幾刻應該就被抓回來了,長公子是吧?」
突然被點名的長金澤本在一旁看戲,聽到自己名字猛一直腰,為什麼掌櫃突然問他,只因為他進來時多嘴說了一句嗎?
「呃呃我出去前已通知捕快,算算時間確實應該抓到了。」長金澤有種借花獻佛的感覺,只希望晁珩別介意,畢竟他是被迫借花獻佛了。
「三刻。他必定挑了個能恰巧碰上城門大開的時候動身,行走不便又怕行人看出,路上被捕快抓回的誤差不超過一刻。」一旁沉默許久的晁珩忍不住開口,看到陳鏡嬌對他點點頭後內心波瀾,仔細思量是不是因為剛才唐突了她?
所以她才不願問他,反而去問旁邊的長金澤?
事實上只是因為長金澤靠的近些,抬頭就能看見所以就挑了個近的本人並沒有感覺到晁珩跟長金澤的情緒變化,反對綠意道:「那便等三刻鐘。」
晁珩算的很準,三刻過幾分便聽到樓下吵吵嚷嚷,一年輕男子大聲叫嚷著「你們憑什麼空口汙衊我!」「我沒有偷東西。」被捕快押著押到後院,仍在嚷嚷叫著。
陳鏡嬌走出雅間,居高臨下的看著樓下的人,那人見她以後有一瞬間的怔愣,回過神來後語氣不虞的說「是你?」
「為何拿我茶肆東西?」
「什麼東西,這麼大的個茶肆還想從我這裡拿什麼?□□的,你這般誣陷人不怕遭報應嗎?」男子望一眼她背後的雅間,「再說了,你們不是抓到人了嗎,難不成是算計好了想要重新找個替罪羊?小掌櫃你我素不相識,若真要算計,我也有辛苦給你煎次茶的苦勞,你何必為難我?」
陳鏡嬌瞧他堅決的模樣是鐵了心了,也不再浪費口舌,一旁的晁珩揮揮手,告訴捕快押去衙門審訊吧,那男子仍不服氣。
「胡鏢易傷己,練鏢者通常食指中指連線處被磨出硬繭。去他家搜拓本,醜末到辰時,這時間估計都用去拓手札去了。」晁珩對捕快說完,還加了句「哦對了,京城下過命令不許城中百姓用胡鏢,違者量刑,我記得這之中最重是傷人,量十年徭役,還有什麼我好像記不清了,你們記得清吧?」
捕快連連點頭,「記得清,記得清。」
陳鏡嬌回雅間,見綠意就跪坐在哪裡保持她離去的姿勢一動不動。
「都聽見了?」她問。
「聽見了。」
「還覺得值得嗎?」
綠意不語,陳鏡嬌輕嘆一口氣讓她走吧,過往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