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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辛覺得好笑,「怕什麼,一個朋友而已,不容許我善良仗義一次嗎。」
誰都知道葉家二公子為人放蕩不羈,何時會做這樣拖累自己瀟灑人生的事情。
「隨你。」
他掛了電話,又打了一個,頁面上顯示「蘭心宜」三個字。
「蘭小姐,明天晚上有空沒,還能賞臉陪我吃個飯嗎?」
一切都順利極了。
他把行李箱放進客房,對即將到來的生活感到心情愉悅。葉辛不僅會是杜清木最好的朋友,還會在他低谷時帶他走出困境,杜大教授會欠他一份大人情。
下午上班時他又抽空去了神經外科一趟,杜清木坐在床頭看書,見他來打了個招呼,「葉辛。」
「……嗯,」他還是有些不習慣沒有攻擊力的情敵,勉強接下話,「還有什麼不舒服嗎?」
「我以前是不是戴眼鏡?感覺眼睛看不太清楚,近視大約有兩三百度。」
葉辛哪裡知曉得清楚,只能含糊敷衍過去:「對……但是你的眼鏡出事的時候摔碎了,改天帶你重新配一個。」
杜清木眯了眯眼,似乎是想努力看清他臉上的表情,發現無濟於事後又作罷,「我希望能儘快……要是條件允許的話,明天可以嗎?」
葉辛大度揮手:「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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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正好輪到葉辛值班,他和同事換了班說是要接朋友出院,對方便爽快答應了。陳津的電話來時他還在簽病歷,最後一個「辛」字簽完和主任打了個招呼就換下白大褂上了電梯。
十三樓算是全院人流量最大的科室,七樓的外科只是做些小手術,夏天夜班都是蛇咬傷的病人,神經外科的業務就高階得多——畢竟在他看來,神經學是醫學最複雜的部分。
他極少以病人家屬的身份進入醫院,陳津慣例給他說些醫囑還有點不習慣:「你們科的出院記錄全院最長,什麼注意事項都寫在上面了你怎麼還重複一遍,不嫌嘴皮子累?」
「職業習慣,」陳津摘下口罩,「最近有些患者家屬隨身攜帶錄音筆,送到法庭上都是呈堂證供,一刻也不能鬆懈啊。」
遇到些不講理的病人是常事,葉辛都明白:「畢竟是人民群眾眼裡的「服務行業」,你們病人基數大,遇到的機率也就高了不是。」
他到病房時杜清木已經換好了衣服,和出事之前一絲不苟的模樣大不相同,對方只穿著針織開衫,顯得平易近人了不少。
「先去配副眼鏡,」葉辛伸手替他理了理衣領,「回家之前去餐廳吃個午飯,我不太擅長烹飪。」
杜清木點了點頭,站起來與他平視,帶著一臉的單純信任,完全將自己交付給監護人,葉辛十分滿意他的態度。
他領著人走出醫院,才一早上的時間,銀杏葉落滿車身,他坐上駕駛座開了車窗,朝著立在原地的杜清木:「別對醫院有所眷戀,這可不是個好地方。」
杜大教授似乎有些出神,開啟車門坐上副駕駛,緩緩開了口,「出生第一週大約也是在醫院裡度過的吧,只是很可惜,三歲以前的記憶都是沒有辦法留住的。」
葉辛有些好笑,「那……祝賀新生?」
「謝謝你的照顧,」杜清木看著他,眼神誠摯無比,「以後也要繼續麻煩你了。」
「……不會。」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葉辛已經謝天謝地了,他雖放浪形骸,做事還是有原則有底線的,該是他承擔的事情他不會推諉,杜清木既然是因為他出了事,即使是情敵他也會負責到底。
或許現在,他根本不用介意對方情敵的身份,誰讓杜清木連喜歡的人都記不住呢。這樣想著,他忽然就添了許多好心。
「我覺得戴眼鏡顯得特別嚴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