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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子和怨靈,都是黑色的。
他可以把怨靈捏在手心。
這一刻,心底升起了扭曲的情感,突然也想把她的影子捧在手心裡,攥緊了, 永遠不放開。
然而現實中, 少年的指尖還沒觸碰到窗上的倩影, 屋內便響起了腳步聲。
她在往外走。
梅吟雪下意識的想躲,腳卻釘在原地,一步也不肯往別處移。
雙腳也有自己的想法,並不想遠離她。
索性不躲了,少年直接抬手敲了門。
屋內的剛走到門口,正準備開門的安紓瑤詫異的抬眸:咦?
誰敲的門?好巧喲, 她正準備出去呢。
少女沒多想,直接開了門。
門外光影交錯,映出少年稜角分明的臉,他一半臉沉寂在陰影裡,另一半臉則在光明裡驚艷。
安紓瑤杏眼兒亮晶晶的,彷彿撒了一把碎鑽在裡面:「雪兒,你怎麼來了?」
她見到他,永遠那麼歡喜。
也唯有她見到他時,會這麼歡喜。
「餓不餓?」少年答非所問。
其實想說的是,想跟你一起吃早飯。
忙了一整夜,安紓瑤當然餓了,女孩子伸出手來,杏眼兒眨呀眨:「餓~~~」
故意拖長了語調,嬌軟又可愛。
梅吟雪垂眸盯著安紓瑤伸過來的小手看了片刻,然後伸手牽住了。
安紓瑤一愣,突然笑出了聲:「雪兒,你不是來投餵我的呀?」
聽少年問她餓不餓,她還以為他帶吃的來了呢,所以伸手去討,結果手卻被抓住了。
抓什麼抓?食物呢?!
小沒良心的,怎麼空手來了!
梅吟雪並不知道安紓瑤豐富的心理活動,她把手伸過來,不是想牽手嗎?
所以他牽住了她。
兩人正牽手手呢,柏亞川帶著五份早飯過來了。
「瑤瑤,忙完了?」柏亞川問,「昨天那姑娘情況怎麼樣?醒了沒?」
安紓瑤笑了:「還沒醒,不過已經脫離危險了,下午或者晚上的時候,應該就能醒過來。」
「沒醒啊。」柏亞川道,「真可惜,我還給她帶早餐了呢。」
柏亞川用法術帶來了五份早餐,安紓瑤眨了眨杏眼兒,很是困惑:「怎麼是五份?」
加上屋裡的妹子,和剛來的雪兒,這裡也才四個人呀。
「我兩份,你一份,雪兒一份,受傷的姑娘一份。」柏亞川道,「不過姑娘沒醒,她這份兒,只能我代替她吃了。」不能浪費糧食嘛。
安紓瑤笑得不行:「你都吃兩份了,多出來的那一份,還是給雪兒吧。」
雪兒也是少年,正在長身體呀。
「他也得吃呀。」柏亞川忍不住吐槽道,「從小到大,吃飯都跟貓兒一樣,又挑又事兒,難養死了。」
又挑又事兒的梅吟雪瞪柏亞川一眼,然後賭氣般的,吃了兩份早餐。
他才不難養。
早飯過後,宗景灝過來檢視傷患的情況,陸在清也跟來了。
救上來的女子,來歷不明,作為船上唯一負責任的成年人,宗景灝覺得自己有必要搞清楚這女人的背景。
「瑤瑤,這位姑娘身上有沒有什麼能表明她身份的東西?」宗景灝問,「像玉簡啊,令牌啊,腰牌啊一類的東西,有看到嗎?」
安紓瑤皺著小眉頭想了想,腦海里突然閃現過一塊兒幽藍色的玉石。
「好像有!」少女杏眼兒一亮,轉身跑到病床旁,掀開雲被,從那陌生姑娘的腰間取下一塊幽藍色的玉牌。
玉牌彷彿來自大海,它上面的幽藍色竟是流動的,宗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