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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梯口傳來那人下樓的腳步聲,剛才他匆匆離開,門被關上了,什麼也聽不見。
祁珩一邊在思索,他一個大活人到底是怎麼被人綁架到這兒來的,一邊分了一點心神想,那人發生了什麼事才會突然離開?
我記得當時我在吃飯,越吃越困,最後應該是睡著了。醒來後我就被人綁在了這裡。問題應該出在那份外賣上。也就是送外賣的人有問題。
只怪我當時忙著翻譯,沒顧上看那人一眼,恍惚記得那人穿著外賣服,戴著鴨舌帽和口罩,體型偏壯實。也對,他要是不壯實,也扛不動我。我兜裡的手機不見了,應該是被他拿走了。
能在中午的時間闖進我的診所,這個人一定是熟人無疑,否則不敢這麼大膽,大白天的入室綁人。他除了是熟人這點之外,還得很熟悉診所內部人員的生活習性和工作安排。小舟和蒲飛白人品沒問題,應該不至於吃裡扒外。而一般的來訪者根本接觸不到這麼多的私人資訊,除非……
他在我的診所裡面安裝了微型針孔攝像頭?
次奧。太禽獸了。
昨晚結束最後一個諮詢的時間是八點五十分,距離有人按門鈴,放死老鼠,前後不超過十分鐘。但如果唐力從諮詢室出去後,就近跑到樓梯房之類的地方喬裝打扮一番,取出放在暗處的盒子,再摁響門鈴,也並非完全不可能。而且那個外賣員的身形還真就和唐力神似,以及他吸菸這個點……
那麼,假設就是唐力好了,他綁架我的意圖到底是什麼呢?要錢?還是……要人?
咳咳咳……
一想到後面這種可能性,原本還算冷靜的祁珩終於有些不淡定了。要是在這個環境下,他被人強了,他還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到時候他該怎麼辦?守了快三十年的貞操竟然要以這種骯髒的方式失去嗎?
不不不!絕對不能發生這種事兒!
桑正陽不是特種兵退役嗎,他一定可以很快發現我被人綁架了,然後救我出去的吧?這個時候只能靠他了。嘖,早知道就讓他買飯了。
腳步聲越來越近。
次奧,這種被人盯著的感覺好像被毒蛇纏上了一樣噁心。不行,我得跟他談談。
祁珩張了張嘴,發不出完整的語音。
次奧,唐力這個混蛋居然把老子的嘴給堵上了。
「嗯……嗯……嗯嗯……」從嗓子眼擠出這個不需要張嘴就能發出來的鼻音,希望喚起綁匪的注意。
但是,那人沒有理會。似乎又走遠了,坐到一旁去抽菸喝酒了。
該不是已經聯絡了我的母親要贖金了吧?也不知道他開口要多少贖金?百把萬的,倒是不難,再多的,就沒那麼容易了。畢竟我媽一個普通的中學退休老師,能有多少存款。我自己帳上倒是還有一百多萬,公司帳上大概也有一百五十萬,所以,如果不超出五百萬,還是能湊齊的。可問題是,我的卡不在我媽手上啊。小舟也不知道我的私人密碼是多少。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祁珩感覺身體僵硬,很難受。而且他已經連著四五個小時沒去洗手間放水了,膀胱承受的壓力也越來越大,大有承受不住的趨勢。
沒辦法了,不能說話,發出聲響人家也不理他,祁珩決定另闢蹊徑,用嗓子眼出發的嗯嗯聲哼唱一首民謠的旋律,甚至被綁住的腳還在給自己打拍子。
一遍又一遍。
一直到哼唱了二十八遍,嗓子眼早已冒煙的祁珩才終於聽到腳步聲的再次走近。不管不顧,繼續哼唱下去,皮鞋敲擊著地板,發出機械的聲響。
腳步聲消失了。
但祁珩感覺到那人就站在離他不遠的地方。「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他拼命蓄著氣哼唱著,假裝自己並不累,其實已經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