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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這個熊仔,秋夕失笑,琢磨了一會兒這個熊仔怎麼畫的,而後才把這一頁翻了過去,殺青後第一次重讀《燕歸來》的劇本。
這一次重讀,她從早晨九點讀到了下午五點多,一氣呵成,再抬眼的時候,她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外面在下暴雨。
她從高層朝下看,不知道多少人狼狽地挨著樓腳行走,看來雨是突然落下來的。
她站在窗邊朝外看,一片朦朧,雨點打在窗邊,淅淅瀝瀝,她耳邊的聲音逐漸模糊,好像有人在她身後端坐在案前,黑髮鴉青,垂眼倒茶,茶水緩緩注入白瓷盞,水聲反而襯得一室靜寂。
她揉了揉臉,把那個幻影拋開了。
第二天剛一起床,洗漱完畢,秋夕就坐在化妝檯前給自己化妝。像她這種十八線糊糊,經紀人十天半個月才聯絡她一次,私人化妝師肯定是沒有的,去平臺那邊化妝師未必願意認真對待,不如自己動手。
秋夕對著鏡子打量自己,她的面板很好,沒有痘,沒有紅血絲,也沒有黑眼圈,遮瑕步驟可以直接捨棄掉,她吹了一下劉海,拿著粉底刷開始了。
在收起化妝工具前,她對著鏡子反覆多角度核對自己的妝容,眉毛沒有任何問題,好,完工。
她自己開車去了果子影片的公司大樓下,走進大門的時候,時間剛剛八點。
他們劇組上午十一點開始直播,現在對一對臺本,時間綽綽有餘。
引導她的工作人員暫時還沒有來,她站在大廳前略微等了一分鐘,這一等,等來一個不速之客。
一個不懷好意的嬌媚女聲在她身後響起:「呦呵,看誰來了,是我們人間海棠無敵美顏可愛犯規的寶藏女孩秋夕啊,怎麼大清早的一個人在這兒罰站呢?」
秋夕:「……」
已經不是第一次聽這一長串了,但每一次都會尷尬到頭皮發麻。
她調整呼吸,轉身,對著譚妙雲打了個招呼。
譚妙雲比她早出道幾年,算是她的前輩,她們兩人拍的戲完全是不同的型別,競爭關係並不強,能結仇完全是李婉茹的鍋。
李婉茹和相熟的水軍曾經因為殺價合作破裂過一次,那一次,李婉茹不得不轉投其他水軍。新任水軍可能沒接過李婉茹這麼大的單,誠惶誠恐,營銷得非常賣力,全網全時段不停歇。
注意,真的是全網,老年人交流如何養魚的網站都能蹦出秋夕的高畫質正面大頭照。而且這次的水軍帖子種類繁多,既有簡單粗暴的美圖轟炸貼,給人大圖懟臉的視覺衝擊,也有陰陽怪氣的艷壓拉踩貼,把語言的藝術貫徹到底,她甚至還嗖的一下上了熱搜第一,評論裡舖天蓋地的空瓶。
新任水軍的業務實力屬實強到超出秋夕的接受範圍,還不如那個略顯陰間的上一任。她忍無可忍地打電話讓李婉茹趕緊撤單。
但李婉茹有自己的理解。
她告訴秋夕,若要成大事,必須能忍常人之不能忍,尷尬一點算什麼,大不了去摳幾個三室一廳,她就是不撤。
秋夕摳了一個小區終於不幹了,跟李婉茹大吵一架,李婉茹屈服了,但有些誤會已經發生。
當初被通稿艷壓拉踩的就是譚妙雲,從此,秋夕在譚妙雲眼裡就是一顆演技爛、沒作品、只會營銷、不尊重前輩、破壞娛樂圈生態環境的老鼠屎,但凡遇見了,總要譏諷秋夕兩句。
譚妙雲兩手抱在胸前,挑眉:「怎麼不說話呢?沒睡醒?」
秋夕微笑著說:「譚姐早上好,一段日子不見您更美了,頭髮顏色真好看,耳釘也很別致呢。」
伸手不打笑臉人,譚妙雲不怎麼高興地看她:「口蜜腹劍。」
秋夕維持著自己的半永久微笑:「哪兒啊,譚姐今天真的很美,我沒說瞎話,句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