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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的,藍柔選了一箇中年約四十來初的楊御醫進來,儀態穩重,見到血面無懼色,連鼻子也沒動一下,黃少少教他如何戴上無菌手套,如何才不會造成傷口汙染,當那有著滑石粉的橡皮套到中年御醫的手上,他對這奇妙的觸感驚奇不已,直覺自己實在有幸能夠開了視野。
深吸一口氣,黃少少隔著無菌洞巾,柔柔疊在若納覆蓋之下的手背,告訴他剛才的麻醉應該挺不了太久,待會會更疼,再來要忍一下了,她會盡量爭取把握時間,越快結束越好。
“我唱歌給你聽啊,你嫌難聽呢,就動一動手指,不過別動得太多,到時候我縫線縫歪了,可別又來找我負責啊!”一邊準備這場手術所需的物品,黃少少開始哼著她之前在電視上聽到的一首歌曲,那首歌她以前聽過幾次,有不少人翻唱過,卻是一直沒有特別的印象,連歌名也不全記得,直到有一次無意間聽到了歌唱比賽有兩個選手選了這首歌對唱,她才記住了歌名。歌名有些肉麻,那兩個參賽者唱的賣力,聽的人熱淚盈眶。
“開始了。”
她先從背上的小刀進行處理,但刀刃倒鉤的設計不好拔出,她咬著牙,在旁邊又多劃開了兩個口子,逆時針轉了圈把刀往外拉。
總算是把刀取出,不過若納同時悶哼了一聲。
“好了好了,不疼,我唱歌給你聽…“
黃少少開口,清清喉嚨,唱出第一句歌詞,她唱歌不太跑調,還能說得上悅耳,此時此景,襯著濃濃的鼻音,一旁背對著的藍柔與楊御醫都為這優美旋律悽然動容。
“曾經自己…像浮萍一樣無依…“
(四十六)第一次動刀
這大概是西雲國第一次的“西醫手術教學”。
聚精會神,黃少少一邊指揮著在旁幫忙的御醫拿藥止血,一邊教導再來要如何替若納的傷口換藥,她知道自己將去東雲國,沒辦法留在旁邊,無法親自替若納換藥,趁著現在直接指導御醫,也比事後再說來得清楚。
而楊御醫也不馬虎,他第一次見到這些物品,實在覺得超出自己理解的範圍,抱持著能學習的態度,把黃少少的話一一記下,中間還不時對自己不解的地方提出疑問。
例如他不知道為何黃少少不把背後的傷口縫合,竟是把長條白紗泡了食鹽水,整團塞進傷口裡,外頭再用紗布蓋上。以往若是有傷口,不是讓其風乾就是包裹得紮實,從沒見過這樣的手法,難道在傷口裡放那些紗布,不會更影響到傷口的癒合嗎?
黃少少向他解釋,大部份的傷口確實是不需要這樣處理,但這刀刺進後還轉了,裡頭損傷大,還會再有血水滲出,這時若貪急把傷口縫上,裡頭的淤血排不出,反而會有化膿之慮,所以放沾了水的紗布進去,一來是保持傷口的溼潤,二來是吸附髒物。許多人們皆認為乾燥的傷口比較容易痊癒,這觀念是錯誤的,在現代醫學的發達下,已經證明了溼潤的環境更適合細胞重新生長,也較不會留下疤痕,像這樣深的傷口,這樣溼敷換藥的做法,才是最佳的選擇。但是就是麻煩了些,需要每日更換兩次以上。
點頭如搗蒜,楊御醫趕緊把這些知識記牢。
背上傷口清理完畢,終於能夠平躺,若納的眉頭皺了又展,黃少少知道他這般壓著傷口還是疼痛,不過心口眼下還有一把刀子,這才是最關鍵的一步,不知道這刀有沒有傷著了主要的動脈,插著是看不清楚,不過拔起來血液流通了,可能要面臨更大量失血。
總不可能讓若納胸口插著把刀子過生活,連續深呼吸了幾口氣,又叫自己不能怕,人一怕就??慌,她正在執行著不熟悉的業務,已經夠慌的,不能再受到心情影響。
“若納,還醒著嗎?”她確認著。
閉上的雙眼,若納沉默,黃少少一顆心緊緊揪著,又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