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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蕭和知道了把吳天叫去臭罵了一頓：&ldo;吳天，你呈什麼強，子彈不長眼，照樣能打死你，下不為例。&rdo;

丁幫生在邊上來了一句：&ldo;大風大浪都經歷過了，還能在陰溝裡翻船。&rdo;

氣得王蕭和踢了他一腳：&ldo;你他媽都是大隊長了，還那麼沒正經。&rdo;

三個人罵歸罵，可生死之交使他們成為鐵桿的朋友。

吳天開著警車去郊區看劉念果。

劉念果時好時壞，好的時候捧著劉維文的遺像發呆，不吵也不鬧，壞的時候大叫大嚷，見什麼摔什麼。見了吳天先是撲上來又撕又拽的，吳天要走，她又緊緊拉著他不放。吳天就抱著她，一抱就是半天，也不說話，等她安靜下來，睡著了再把她輕輕放到床上，看著她縮成一團的又瘦又小的身體，心裡也很難受。

車來到醫院門口停下，就看見負責劉念果的醫生走過來，神色緊張地對他說：&ldo;吳警官，你來的正好，劉念果絕食好幾天了，什麼也不吃，靠打點滴在維持生命。&rdo;

&ldo;出什麼事了？&rdo;吳天一邊走一邊問答。

&ldo;幾天前來一個人，說是她的親戚來看她，那人走後她就開始發作，飯不吃覺不睡的。事後我們透過錄影才知道，那人向她要什麼帳號，說是他父親欠了他一大筆錢，來追帳的。&rdo;

吳天生氣了：&ldo;你們也不問問是什麼親戚，就讓她與病人見面嗎？&rdo;

醫生抱歉地說：&ldo;醫院人手不夠，實在照顧不過來呀。&rdo;

吳天沒在說什麼，走進病房，見劉念果被死死綁在床上，閉著眼睛，披頭散髮的，臉澀蒼白。醫生解釋說不這樣連吊瓶都打不進去。

吳天心如刀割，說：&ldo;解開她，馬上解開她。&rdo;

去掉了繩索，吳天坐在她身邊。劉念果醒了過來，怔怔地望著他，四目相對，都沒有說話。

好一陣子，劉念果突然對吳天說：&ldo;讓你為我著急了，見到了你，我就不會死了。&rdo;

吳天很驚訝，這不象是胡話，是正常人的語言。他彎下腰來，抓住她的手說：&ldo;阿果，你好了嗎？&rdo;

劉念果看著他，眼睛變得清晰起來：&ldo;吳天，我從來沒有瘋過，我什麼都知道，只是太累了，不願去面對現實。&rdo;

吳天的心一陣顫抖，說：&ldo;阿果，你就這樣用裝瘋來逃避現實嗎？你不知道這樣做對自己是不是太殘酷了一點呢？&rdo;

劉念果流下了傷心的淚水：&ldo;我還能怎麼做呢？父親死了，我身邊沒了親人，連你都不要我了。&rdo;

吳天替她擦乾眼淚，說：&ldo;瞎說，我不是在你的身邊嗎。&rdo;

&ldo;你有女朋友，我算什麼呢？&rdo;

&ldo;你是我的妹妹，我一直把你當成我的妹妹一樣看待。阿果，過去的就過去了，生活裡總不能事事都充滿陽光，也有陰雲，風暴，挺過去了，前面就會是一片光明。&rdo;

&ldo;父親臨死前給我留下一大筆遺產，這錢幹不乾淨我不知道，可我不惦記，有人惦記，也許只有一死才能擺脫呀。&rdo;劉念果傷心地說。

吳天沒有回答，這個問題是他無法解釋的。日臻集團垮了，員工們也散了，公司所有的財產被收回國有。但劉維文有很大一部分資財是透過正當生意掙下的，留給女兒的遺產合不合法，有多少，也只有當事人職知道。劉念果進入精神病院，無人去追究它們下落。今天她提起來，吳天無法回答。

不過，既然劉念果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