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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帆或者鍾老頭給予師徒這個定義,與這個世界上普遍的師徒關係一樣,有其紐帶維持其關係,所不同的是,老頭子不擺師傅的架子,雲帆也沒做徒弟的恭敬,也許用亦師亦友來概括兩人之間的關係更恰當些。
鍾老頭跟著對雲帆道:“小子,老道士比老頭大那麼一兩年,所以你可以叫他師伯。”他笑了笑,“讓這老不死的佔便宜了。”
鍾老頭可以跟老道士隨意說話,雲帆卻不能,儘管他跟老頭子之間隨便慣了,而將“尊敬”或者“敬意”踢到一邊去。老道士是雲帆的長輩,所以雲帆要有做後輩的姿態,該有的禮貌,該遵守的規例得遵守。
雲帆恭敬地長揖道:“雲帆見過杜師伯。”造作是要不得的,雲帆將老道士看作是老頭子這一類人,恭敬發自內心,而不是帶面具擠出笑意,假裝恭順。習慣了跟老頭子之間無拘無束談話無所顧忌,一下子要放下身段回到後輩的位置上,說實話,雲帆是有一點不適應。不過人在這個世界上活著,與別人間的關係總不是單一同一的,不適應只是雲帆一時轉不過來,加上遇到的人還不夠多,以他的年輕尚不能將各種不同的關係所對應的自家態度和行為收發自如的表現出來。說到表現,其實已入了要戴面具做人的範疇,人在成熟處,這是不可避免的,這一點雲帆沒去深想,他不知道,他暫時只願意保持一種相對的純潔。
老道士點點頭,再次掠過雲帆身上,目光停留,繼而鼓勵道:“雲帆師侄,不錯不錯,是個可造之材。拜在老鍾門下是你的福分,也是老鐘的運道,你要好好修煉,不要辜負你師傅對你的一番栽培。”
“是的,師伯。”雲帆咬字清楚,他低著頭,一副乖順媳婦的樣子。努力練習吐納乃至於老頭子所教導的一切,不需老道士如何強調或提醒,他都能用心去做。不過自己做是一回事,做長輩的發話了,勉勵你幾句,這也是一份情意,一份長輩對晚輩的愛護,要領取,要保持敬意和懂得感謝。老道士這一種鼓勵比起鍾老頭那種很隨意的教導,自有一番他的道理在裡面,這並不是客氣話。他與鍾老頭相識這麼長時間,是未曾見過老頭子收過半個徒弟的,更不用說將自己的修煉之術傳授出去。所以鍾老頭重視雲帆,以為他能傳自己的衣缽,老道士有自己的眼光和判斷,也跟著看重雲帆,這還不是隻停留在話語上。
“師侄啊,”老道士從懷裡取出一件黃橙橙的物事來,“做師伯的也沒什麼好禮物給你,這一塊黃jīng也陪了師伯不短的時間,帶在身上有凝神靜氣之效,對你的練習吐納之法有些幫助。今rì就送給你,算是見面禮。”
雲帆初一見到這塊黃橙橙的物品,以為是黃金,沒想到它叫黃jīng。他不明所以,聽說有凝神之效,而且是老道士的貼身之物,貴重品。雲帆不敢收,道:“師伯,這麼貴重的禮物,師侄實在是受之有愧。您還是收回去吧?”
老道士還沒有答話,旁邊的鐘老頭從他手裡搶過黃jīng,道:“小子,老道士的東西不要白不要,而且這一塊黃jīng對你用處很大,怎麼這麼不乾脆呢?做人不能太虛偽,是吧,老不死。”
手裡的禮物算是送了出去,老道士一時無語,做徒弟的不急,反而是做師傅的著急了。鍾老頭這種乾脆,叫他苦笑,“老不死,在晚輩面前,你能不能保持做師傅的樣子,這麼大的年紀,還跟個孩子似的。”
鍾老頭只是“呵呵”一笑,將黃jīng塞到雲帆手裡,道:“小子,還愣著幹嘛?趕快地謝謝你的師伯,你看,那邊的兩個小子眼光發亮,口水都流出來了,你要再推託,這塊東西就落不到你的手,有你後悔的。”這自然是一句玩笑話,老人家開得,而年青人開不得,田鵬飛和胡銓兩人也知道師傅送出去的黃jīng很是寶貴,卻根本沒有生出妒忌或者是羨慕之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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