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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笑得有些意味深長:「太子倒是記得牢。」
景詹聞言微愣。
他本該極厭那個日子的才對,可不知為何,竟自然而然地脫口而出。
「既已成婚,有些事,便該抓緊。」太后轉動著手上的菩提珠串,「遙想哀家還是太子妃的時候,入東宮一年,便已生下了皇帝,子嗣一事乃是大事,太子需多上幾份心。」
景詹眸光微動,頷首應聲。
一個時辰後,太后將草地上放紙鳶的眾人召了回來,雖說四公主景嬈的紙鳶在四皇子的幫助下,好歹算是放上去了,可還是沒有景姝的紙鳶放得高。
「今日這紙鳶賽的頭名非姝兒莫屬了。」
孫嬤嬤將太后準備好的獎品拿出來,正是一對品相上乘的蓮紋鑲金翡翠玉鐲。
景姝欣喜地謝恩領賞,景婧和景嬈看得眼都紅了。
「這遊戲終歸不過遊戲,有好勝之心也無可厚非,只是傷了手足之情,便不好了。」
太后聲調平和,卻是將目光有意無意地落在三公主和四公主身上,景婧和景嬈只覺背脊發寒,再蠢也知道,太后是在暗暗敲打她們。
家宴罷,眾人各自散去。
溫亭晚和景詹同去東宮,自然同路,可兩人一前一後,卻是相隔甚遠。
溫亭晚右腳腳腕處發疼,行得極慢。
方才四公主使詐,溫亭晚撲上去抓線,不意扭了腳,興許是有些傷了,踩下去時微微刺痛。
習語顧著溫亭晚的身子,又看看前頭走的太子,有些犯難道:「主子,我們走得這麼慢,會不會……」
溫亭晚懂她的意思,只搖搖頭。
「無妨,左右太子要去勵正殿,到底不會與我們同路。」
況且,太子也不在乎她失不失禮。
話音剛落,一道陰影覆下,溫亭晚只覺身子一輕,已被人打橫抱了起來,嚇得她趕忙攬住那人的脖頸。
望著溫亭晚驚慌的表情和自覺的雙手,景詹不由得揚唇笑了笑。
「太子妃既不便行走,孤便幫你一把。」
看著眼前自說自話的男人,溫亭晚覺得有些不自在,但礙著周遭那麼多宮人,一個個竊笑著抬眼往他們這廂看,她只能將頭深深埋進太子的懷裡。
實在覺得丟人極了。
景詹看著溫亭晚緋紅的面頰,以為她是羞澀,故又將雙手攏了攏,貼得近了,溫亭晚身上淡淡的幽香飄進他的鼻尖,和那晚的一樣,勾人心魄。
他驀地想起太后說的子嗣一事,心下一動,竟鬼使神差地俯下身,在溫亭晚的耳畔低聲道。
「今夜,便由太子妃侍寢,可好?」
第9章 情感交換中9 溫亭晚面色蒼白如紙,額……
食不知味地用了晚膳,沐浴更衣後,溫亭晚坐在纏花石榴紋銅鏡前,愣起了神,一雙瀲灩的美眸失了焦距,也不知陷入何種空想之中。
「主子,你是要戴這支玉蘭花簪還是這隻鳳凰步搖?」
習語從妝奩中取出飾物,遞到溫亭晚眼前任她挑選。
溫亭晚隨意地瞥了瞥,漫不經心道:「哪個都好。」
習語瞧她這模樣,掩唇而笑,「主子您怎還高興傻了。您日盼夜盼好不容易等太子殿下回心轉意,今夜可是您的好日子。」
好日子?
溫亭晚自嘲地笑了笑。
也許是吧,畢竟入東宮一年,這可是太子頭一回提出要她侍寢。
或許應該叫圓房,是她作為太子的嫡妻,在一年多前的大婚之夜就該和太子完成的事。
她不由得又想起前年的十一月十,那個由欽天監親自挑選出的吉日。
在繁瑣的大婚之儀後,她被迎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