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商鋪(第2/3 頁)
呢,只覺得跟花似的又嬌又柔,大概是經過了為人婦的洗禮,周身籠罩著祥和的況味,愈發有股端穩持重的當家主母姿態了。
沈南寶好奇蕭逸宸到底是怎麼做活的,所以起先就打算了好悄摸的進去。
結果,沒料到,甫一到鋪子前,蕭逸宸便挑了簾子出來。
沒有想象中的赤條條、裸胳膊,有的只是不起眼的一件灰白色交領中衣,袖口高高捲起,露出遒勁有力的線條,和精瓷樣的肌膚,一張臉因在炭火裡摸爬滾打過,有些沾了灰。
雖然美玉蒙了塵,卻絲毫不影響那通體的氣質。
沈南寶望一眼,便笑:“我就是來給你送個飯,你整這麼莊重做什麼?還特特兒穿了衣裳來接待。”
配合這話,那眼珠一溜而過的光,蕭逸宸哪裡不曉得她的意思,當即笑了,“你想什麼呢?我就在旁看他們冶鐵,又不自個兒上陣。”
身子微微一傾,湊上沈南寶的耳,“怎麼得?平日裡還沒看夠?”
這人……什麼時候學到這麼油咂咂的話,沈南寶冷不丁激靈了下,被人戳穿心思後的那點羞赧也瞬間蕩然無存,只乜了他一眼道:“你要不說你開了鐵匠鋪,我還以為你開了個香油坊呢,你聽聽你這話,能刮下來二兩油了,你是打算齁死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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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逸宸被噎了個捯氣,站在風口處,像風乾的臘腸,內心卻激戰著:那些人兒不都是這麼和自個兒媳婦蜜裡調油說情話的麼,怎麼臨到了他們,這話就成了油呢。
沈南寶呢,才不管他怎麼想,直把嘴嘬著吆他進去,“再這麼站風口,飯菜都快涼了。”
說著,便要撂了簾子往裡走。
蕭逸宸這時才回過神來,忙忙拉住了她胳膊,“裡頭都是些赤漢,你不害臊就不怕長針眼的?”
沈南寶吮唇計較,“這裡是你的地盤,你不帶路就罷了,還怪我橫衝直撞了。”
成罷,媳婦媳婦身上刺再多那都得寵著哄著,不然日後遭殃的還是自個兒,所以蕭逸宸也任勞任怨地從角門,將她引進了後院。
前方是鐵與鐵碰撞的清脆聲,後頭是春光大盛下垂緌的流響,前赴後繼,聽得人慾睡。
不過裡間還算清幽,還設了薰香,暖煙流淌,倒衝散了一點昏悶。
也正正如風月所說,沈南寶一把食盒開啟,將一碟碟菜堆到蕭逸宸跟前,就跟素了好久猛然見到葷腥的餓狼,眼底霎然迸出了精光。
沈南寶剛趺坐下來,就見他這樣不免笑,“你要是想吃,你儘管告訴我,我叫廚房弄就是,整這麼個樣子,叫你那些夥計看見,還以為我在家怎麼稱霸王呢。”
一壁兒說,一壁兒從食盒裡抽出來箸遞向蕭逸宸。
蕭逸宸接過來,說:“但凡是你吩咐的,都有心,我哪裡敢再挑,這不糟蹋你的心意麼?”
世上大多的男子仗著自個兒掌握家裡的入項,便覺得夫人伺候自個兒是理所當然的,所以只要夫人伺候得不周到,小則打罵,大則休妻,從來沒想過,家是要兩人共同經營的,你有你的功勞,我也有我的苦勞。
蕭逸宸便不一樣了,大抵是幼年時的那些經歷,叫他打根兒起就會站在女子的角度,替她們著想她們的不易,雖然偶爾說話直龍通了點,但比那些滿嘴甜漿的小郎君更多了些實在的溫情。
而真正日子便是要這些實在,一點一點堆砌出來的。
像是印證這話,視線裡出現一雙筷,是剛剛蕭逸宸倒了茶水洗淨的一雙,“你用這,你腸胃不好,沾不得髒。”
沈南寶還來不及說話,門外傳來了響,“主顧,二東家來了,說是有事要找您。”
蕭逸宸說曉得了,讓堂倌先行退下,自個兒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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