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姊妹齟齬(第2/3 頁)
臉!”
太陽透過傘的綢面投下來,將沈南伊的神情籠罩在玫紅的陰影裡。
沈南寶卻能感覺她刻薄而怨毒的視線,她不禁抿嘴一笑,撫摸起身上的綢裙,“這衣裳是主母給我新進的,是最好的料子,花紋也時下最熱的,我這麼打扮過去,怎可能會丟臉?說不準,國公府夫人還要來問一問祖母,我閨名是何,年歲幾何……”
“上不得檯面的東西!和你那個娘一樣慣會使狐媚子手段!”
沈南伊怒不可遏,抻出手就拽住她的前襟一扯,“我且要看看,我扯壞了你的衣裳,你怎麼去那春日宴,勾搭王孫貴哥兒!”
風月全然沒料這變故,駭然地擋在沈南寶面前,大聲說:“大姑娘,老太太點名了要我家姐兒去,您這樣,到時老太太問責下來,你……”
“你是個什麼東西?敢在我面前說嘴?”
沈南伊冷笑著,遞了個眼色給自己的丫鬟。
那明箏會意,連忙拽住風月,好一通說勸,“風月妹妹,這大姑娘和五姑娘鬧著玩呢,你作甚摻和進去,防不得間隙人姊妹的情誼。”
風月躲閃不及,被明箏拉著連連後退。
沈南伊趁勢,輕而易舉地扯壞了沈南寶的衣裳。
看著沈南寶驚慌失措地捂著前襟,沈南伊笑出了聲,“看你還如何去春日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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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完,轉身往前廳去了。
那趾高氣昂的樣兒,像極了活鳳凰。
風月看著,跺著腳要找她們理論。
沈南寶卻拽住了她,“回去換件罷,索性出來得早,時辰剛剛夠的。”
風月氣不過,語氣恨恨的,“當年那事又不是姐兒做的,何況顧小娘當年那樣……”
餘光瞥見沈南寶嘴角落寞的牽起,風月忙忙噎住,大嘆道:“不管怎麼說,都是姊妹,大姑娘怎麼能這樣遷怒姐兒呢!”
沈南寶青蔥的手指撫著胸前的破布,嘴角深深抿就,“那些事哪能一句兩句說得清楚的,更則你覺得她獨獨是因著四哥哥才這般不待見的我?”
她喟然著,沒再說下去,攜著風月原路返回。
因此,不免耽擱了些時辰,等到沈南寶趕到閥閱,只剩下一輛馬車。
車頭前的那隻馬兒甩著馬尾,伴著一陣陣的響鼻,在馬臀上拍出孤零零的意味。
隨侍的媽媽見到她,忍不住怪,“五姑娘怎麼來得這麼晚?方才還叫老太太和幾位姑娘好等!”
沈南寶拉了拉口無遮攔的風月,和氣一笑,“昨日得了新衣,有些高興,到了半夜才入的睡,所以晏起了,勞媽媽久等了。”
她說得客客氣氣,臉上也含著笑,又長得周正。
就是再氣,媽媽也不好說些什麼,無奈地一嘆,“那五姑娘快些上車罷,別去得太遲,落了沈家的臉面。”
沈南寶誒了一聲,由著下人攙扶上了馬。
風月氣篤篤地坐在一旁,有些不解,“姐兒為何不讓小的說?”
沈南寶掀起車簾,看到沈府的石獅一點一點地變小,嘴角輕輕翹起,“說了有何用?一個媽媽罷了,你還指著她替你抱不平?”
風月訕訕的,有些不甘,“便這麼算了?”
沈南寶轉回頭,搖著團扇,聲音緩緩,“我人微言輕,能怎麼辦呢?”
簾外的光影一顛一顛地軋過來,耳邊有因車輪轂轂的掣掣聲。
沈南寶那一半的側臉就在這樣的重霾裡,神情海市蜃樓般的飄忽。
風月看著,心頭像是跌進了醋缸,酸澀直往眼眶裡衝。
其實早前沈府託人來要姐兒回去時,趙家老倆便勸阻過,叫姐兒別眼見著他們給的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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