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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我迎來了我和如願的百歲誕。
如願看中了一條鏈子但是沒錢買,我想這是個好機會,趁機攛掇她把善善叫出來。
善善見了我還是會笑,彷彿我們之間從未發生過隔閡。途中,他問我想要什麼樣的禮物。我想起了&ldo;擲果盈車&rdo;這麼個典故,壞心眼地想要看看這個詞是不是也能用在他身上。善善果然不負重望,他迎來了妖娘們的圍觀。摩肩接踵,衣袖相接的女人,或明裡,或暗裡朝他擠眉弄眼。死女人!我心中暗暗叫罵。
晚上,善善送我和如願回家。如願難得說了句人話:&ldo;大哥,家裡很大的,你搬回來住吧。&rdo;他在猶豫,他還是不情願。看著善善的背影漸漸消失在月光裡,嘴裡驀地蹦出一句詩來:
一樹梨花一溪月,不知今夜屬何人?
善善許諾給如願找串好的珍珠,十日後,那串珠子安閒地躺在瞭如願的脖子裡。
珠子很漂亮,璀璨奪目,光彩照人,重要的是,那上面有善善的味道。
那是他的淚嗎?
父很寵如願,給了她很多美好的東西。沒多久如願的新鮮勁一過,那條鏈子就被丟在一個角落蒙塵。我把它撿了起來,很寶貝地串在手上。如願見了,感慨了一句我總是撿些她剩下的東西。我沒有生氣,我有些同情她,像她那樣的人,根本還體會不了什麼叫做珍貴。父見了,他的神色有些擔憂,悶聲喝茶。
黃河走東溟,白日落西海,逝川與流光,飄忽不相待。
光陰荏苒,物換星移。父在時間的流逝中等待他的姮,如願在光陰的輕擦中情竇初開,我在韶光的剝離中細數著我的過錯。
一切都源於那個成人禮。
那個成人禮父很看重,辦得也很隆重,魔界普天同慶。流水宴席從早上開始,潮水般的禮物紛至沓來。如願收禮收得不亦樂乎,那些洋溢著喜氣的陌生面孔沒有讓我產生任何好感。我安分地坐著,我怕我的不安分會一不小心錯過善善的禮物。
我不知道善善是不是出於一種禮貌,太陽快落山了他才姍姍來遲。
&ldo;喲,這是打哪來一美人啊?&rdo;見了他,捏著嗓子,一本正經地道。如願飛過一記眼刀,直接被我無視。
&ldo;長安,你還是這個樣子。&rdo;
&ldo;我的禮物呢?&rdo;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懶懶地問他。
他從袖子裡摸出一個精緻的盒子,不待他給我,我一把搶了過來,迫不及待地把盒子開啟。是幅字,上面很簡單地寫著生辰快樂四個字。我又看了看如願的禮物,是盒五光十色的珠寶。善善送完禮,和如願說了幾句體己的話,就想走人。
&ldo;嘿,小梨花,我讓你走了嗎?你送的這是什麼東西,打發要飯的嗎?我不要,你給我換!&rdo;
&ldo;你要什麼?&rdo;他有些無奈。
&ldo;我還沒想好,我坐了一天,累了,你先扶我回去。&rdo;半命令的口吻,讓善善的微笑越發的不自然了。被他扶著走的感覺很好,我們靠的很近,可以看見他鼻尖滲出的細汗。他的面板很好,像玉璧一樣。
再長的路也會有個頭,我還沒嗅夠他身上淡淡的海洋的味道,就被帶回了宮室。宮裡點著檀香,氤氳出夢境一樣迷幻的感覺。
&ldo;要不,你今晚留下來侍寢吧!&rdo;鬼使神差地,我這樣對他說。
&ldo;豈,豈有此理!&rdo;他的舌頭打著顫,一把猛地推開我。
我立馬上去抱住他,按住他掙扎不斷的手。宮門被我帶上,裊裊的香氣中,我什麼都看不見了,我只知道,我只想要我懷裡的這個人,我只想時間能永遠定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