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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要帶你走。&rdo;

&ldo;不可能！&rdo;

&ldo;我不會讓你在這種地方過這樣的生活，&rdo;他頓了頓，又說：&ldo;你縱使不為自己考慮，也該為善善想想。他靈力不足，留在這裡真的是為他好嗎？&rdo;

&ldo;善善，我的善善！&rdo;

&ldo;明明自己也是個孩子，卻要努力裝出一副大人的模樣，真讓人心疼。&rdo;修羅走了過來，安撫似的摸了摸我的頭。我躲閃著往後退了幾步。

&ldo;娘啊，你在哪裡？&rdo;遠遠的，傳來善善的聲音。

&ldo;這裡。&rdo;我平了下情緒，應道。

&ldo;娘，你說可巧不巧，現在明明是夏天，後院卻開出枝桃花來。我想著娘會喜歡，給您折了過來！&rdo;善善迫不及待地把桃枝遞了過來。那是枝顏色極好的桃花，上面還帶了兩滴夜間的露水。

&ldo;傻孩子，花開在樹上才是最美的。&rdo;

善善不大高興地扁了扁嘴，說：&ldo;娘又不是那花，怎知道它不喜歡被人摘下。&rdo;他的眼神倏地往我身後瞄了瞄，道：&ldo;咦，那是誰？&rdo;

善善的眼神變得飄忽，我知道，修羅有種魔力，當人盯著他的眼睛看時，就會不自覺地沉浸在他所營造的氛圍裡，順著他的意，說他想聽的話。可惜，這點對我沒什麼用。

&ldo;他是……&rdo;我開口就要解釋。

&ldo;娘，我知道，是父親來尋我們了！&rdo;善善打斷了我的話，自言自語起來。

&ldo;他，他不……&rdo;沒等我說完，善善一下子撲到了修羅的懷裡，用小手錘著修羅的胸膛，先是哭了一陣，珍珠嘩嘩地往地下落著，接著開始向修羅大吐起苦水來：&ldo;父親，你怎麼到現在才來，善善不喜歡這裡。他們說善善是下賤孩子，還讓娘整日整夜地表演，吃也吃不飽，睡也睡不好……&rdo;

我走上前去，想把善善從修羅身上拽下來，稍微一動作，他就哭得更兇。

修羅給了我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輕輕拍著善善的背，一邊用自己的衣袖給善善擦著眼淚，一邊柔聲地哄著：&ldo;父親會帶娘和善善一起回去，不會讓善善再過苦日子了。&rdo;

&ldo;父親，你不許再丟下我們了。&rdo;

&ldo;好。&rdo;

小魚死的那天，善善是不知情的。我們被逐出冥海的時候，我也只是騙他說父親在人間等我們，他也信了。可是，才僅僅六年的時間而已，他怎麼能把另一個男人誤當做自己的父親，他怎麼可以？

善善滿足地睡在修羅懷裡，沒多久就進入了甜甜的夢鄉，臉上難得掛著滿足的笑容。這突如其來的溫暖，誰能不沉溺其中呢？善善的手緊緊地摟著修羅的脖子，彷彿只有那潔白如玉的脖子才能將他長久以來的不安容納。

&ldo;跟我走吧，你要什麼我都能給你。魔界今年的桃花開得特別艷麗，你一定想像不到那是怎樣的盛景。你漂泊太久，也該停停了。&rdo;他的聲音很是蠱惑，我的眼前宛若真的出現大片大片的粉色桃花，枝杈搖曳，迷離地編織出一個夢境。

&ldo;亡夫在天上看著我。&rdo;我抬起頭，剛好看到一片浮雲遮住了月亮。天上的星星明明昧昧，像人的眼，偷偷地窺探著內心的秘密。

&ldo;我們在一起，這才是他要看到的結果。&rdo;修羅撥開善善額角的髮絲，我看見善善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