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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老大，步堯，&rdo;卓立在電話那頭有點遲疑，&ldo;步堯的事情，我們查到了些東西。&rdo;

&ldo;你們查到了什麼?&rdo;

&ldo;步堯……根本沒有庭審!也沒有步堯出席作證一說!老大，記得胖子是怎麼入警的嗎?他父親的朋友現在在北京高院，我們剛才通了電話，傅大年一案的庭審，根本就不是在明天!也不會有步堯參與!&rdo;

李子平剛好跑出住院大樓，聽到卓立的話猛地頓住腳步：&ldo;別他媽盡說些全世界人民都知道的事情!你們兩個搞了些什麼?&rdo;

&ldo;我們溜進圍牆，剛好抓到了一個步堯的保鏢，開小差自個兒溜的。你說好笑不好笑，他一會兒說自己是法警，一會兒說自己護士。他媽的哪裡來這麼五大三粗的護士?老大!步堯出庭受審的事情是假的!他僱的那幾個保鏢，可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做?除非一件事情!我想了許久，只能有這麼一種解釋!&rdo;

李子平默然，卓立在電話那頭叫嚷道：&ldo;喂，老大?還在聽嗎?老大?&rdo;

李子平沉聲道：&ldo;張抒呢?&rdo;

&ldo;按你的意思，放了。我知道你沒明說，我和胖子商量了一陣，揣測你是這個意思對吧?羅漢遇到張抒總是身邊多了個人，目標就大了，跑起來就沒那麼利索。張抒是個甩都甩不掉的累贅，只會拖羅漢的後腿，不會對他脫逃有什麼正面幫助。這就是我一而再再而三需要張抒的原因。能有方式牽住她固然很好，就算沒有任何聯絡方式把她扔給羅漢，那也相當不錯……&rdo;

李子平沒空再聽卓立羅唆，索性關掉手機。

他抬起眼睛，慢慢仰起頭，看著面前的住院大樓。夜已近深，住院大樓的窗戶裡間或有些燈光，卻總是黑暗的比光明的多。淅淅瀝瀝的雨又起了，在紅色的十字架下。

步堯僱用保鏢在前，易振國等人謀殺在後，那麼只能有一種解釋。步堯事先知道有謀殺會發生。卓立只接觸到了這些資料，得出這個結論非常合理。

但李子平卻知道更多的東西，譬如到底誰殺害的蔣小雪，譬如高明炬在步堯陰謀中的角色，譬如停屍房裡的汽油……

所有的疑問，指向一個推論：一切都是步堯操縱的。

步堯在謀殺他自己!

第十二小時 結案

午夜十二點。

住院大樓十五樓上的過道燈開啟了，一掃先前的黑暗陰森。房間裡，鬆了綁的尹鵬飛和林琴不顧羅漢在場，就死死地抱在一起，彷彿情願這樣一直抱著再也不分開。羅漢回到房間，看到這副場景不由皺皺鼻子：&ldo;至於麼?刺激你家賊大爺是不是?賊大爺好好一大白媳婦兒現在還不知在哪兒呢。&rdo;

尹鵬飛道：&ldo;咦?你不是那個那個，神偷俠盜?你怎麼和那個警察攪在一起了?&rdo;

羅漢手叉著腰，沒好氣道：&ldo;既然是神偷俠盜，當然是義薄雲天了。些許小警察又算得什麼?我愛跟誰攪一塊兒就攪一塊兒，你管得著麼?&rdo;

林琴嘻嘻一笑：&ldo;那你現在快跑啊，那個警察跑得比兔子還快，這可是你脫逃的好機會。&rdo;

羅漢嘆道：&ldo;李子平那個臭狗屎吃準我了，知道事情沒搞清楚之前，我是絕對不會這樣走的。否則的話，他絕對不會隨隨便便就這樣把我扔這兒自己溜達一邊去。&rdo;

尹鵬飛道：&ldo;那麼……&rdo;他猶豫地看了眼林琴，&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