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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復開了門，側過身，留出一條通路來：&ldo;進來。&rdo;

寧寧進去了。

沈復隨手關了門，過了會兒，一樓也傳來關門聲。

沈復把懶人椅拉到床邊，他坐在床上，指了指對面的懶人椅：&ldo;坐。&rdo;

寧寧並不坐。

她站在他前面，垂眸看她，眼神異常濃鬱，摻雜了許許多多的情緒：&ldo;沈復。&rdo;

這繁多的情緒融合在一起，想要表達的東西太多，沈復一時沒能看明白其中的深意。

&ldo;嗯，我在。&rdo;他也站起，關切地問她：&ldo;你怎麼了?做噩夢了?&rdo;

寧寧答非所問：&ldo;沈復，你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子。&rdo;

這個問題太過突兀，沈復以為自己聽錯了：&ldo;什麼?&rdo;

&ldo;你告訴我，你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子?&rdo;寧寧仰著頭看他，圓潤的眼睛睜得大大的，視線在他臉上細細地遊走著，不放過他一絲一毫的表情。

沈復無奈又寵溺地輕笑一聲：&ldo;我喜歡呀……&rdo;

寧寧嫌棄他不夠認真：&ldo;我要聽實話!&rdo;

&ldo;……&rdo;她今晚的行為有些反常，沈復眉心輕微地攏了一下又很快鬆開，他收斂笑容，端出慣有的平和表情來：&ldo;情緒淡薄、認真努力。&rdo;

他壓了壓下巴，低頭看她：&ldo;最重要的是，我和她相處起來要很放鬆。&rdo;

寧寧默了一默，眼裡有淚花閃現，似喜非喜，似怒非怒。

沈復腦袋向右歪了歪，從側面的方向更容易看清她全部的表情。

可她且低下了頭：&ldo;我回去睡了。&rdo;

沈復看她狀態不對，他說：&ldo;寧寧，你……&rdo;

寧寧打斷他：&ldo;我沒事，我去睡了。&rdo;

沈復原想握住她的手腕細細問下情況，眼睛掃過鐘錶，四點多的時間，漆黑黑的夜，實在不是個談心的好時機。

他垂下了手臂。

寧寧卻主動停住了腳步：&ldo;沈復。&rdo;

&ldo;嗯。&rdo;沈復回應。

她面帶悲傷，嘴角卻向上翹了翹彎出一個微笑的弧度：&ldo;你運氣很好，這樣很好。&rdo;

沈復看著她，明明是同他一起居住了兩年多的人，可他卻有種相當陌生的感覺。

站在她面前的人實在不像寧寧。

像是……

另外一個人。

沈復第一反應是寧寧的另一人格發作了。

他從桌子上拿起一張卷子，指著其中一個大題，問她：&ldo;寧寧，這次月考的題我不會做，你能教教我嗎?&rdo;

其實根本不是月考的卷子。

是他參加競賽時卷子。

寧寧並不理會他的問題。

她只是對他笑：&ldo;你要永遠好好的啊，阿復。&rdo;

沈復眉心鎖得越來越深。

&ldo;再見了。&rdo;寧寧落在他臉上的目光幾近貪戀：&ldo;沈復。&rdo;

沈復：&ldo;……&rdo;

寧寧回了房間。

沈復一夜未眠。

一整夜都在瘋狂搜尋&ldo;雙重人格。&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