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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鏡愚這才微微拉開距離, 似乎想看清朕的表情。&ldo;臣所有的一切都是陛下賜的，陛下本就都能拿走。&rdo;他認真地回復，&ldo;臣實在無以為報。&rdo;

&ldo;無以為報?&rdo;朕尾音微揚，伸手撫上他眼角, &ldo;那謝相就以身相許罷。&rdo;

&ldo;陛下怎麼還記得這話?&rdo;謝鏡愚低聲道，似有不滿。然而他的眼睛很亮, 亮得像是暗夜中燃起的一團火。

&ldo;怎麼，謝相不願意?&rdo;朕反問，原本攬在謝鏡愚腰上的手滑下去，用力而不失輕佻地按了按他的臀部。

因為這個動作，原本就緊貼的身體之間再無縫隙。&ldo;臣再願意不過。&rdo;謝鏡愚反手做了個一模一樣的動作，眼裡的火焰燃得更旺，&ldo;可臣覺得，便是臣以身相許，也還是臣佔了陛下便宜。&rdo;

察覺到劍拔弩張的狀態，朕幾乎就想直接進入正題。&ldo;那你要怎樣?&rdo;朕問，毫不掩飾自己的焦躁和不耐。

謝鏡愚應該發現了，因為他低笑出聲，胸膛隨之隱隱震動起來。&ldo;陛下什麼都不用做，&rdo;他湊到朕鬢邊，一邊說一邊舔舐朕的耳垂，水聲濕潤，令人聽著就頭皮發麻，&ldo;就讓臣悉心服侍陛下罷。&rdo;

……悉心服侍?怎麼個悉心服侍法?

朕還在思考這個問題，謝鏡愚已經動了手。朕的外袍本就鬆鬆垮垮，他扯了扯袖口就讓它順從地滑落在地。再接著是中衣，僅有的系帶在謝鏡愚面前根本毫無抵擋之力，眨眼之間也在朕腳邊堆成一攤。

&ldo;不接著脫了?&rdo;朕瞧了瞧身上僅剩的赤黃裡衣，它單薄得根本沒法掩飾身體變化。好在屋子裡有暖爐，屏風後便是熱氣氤氳的浴池，不至於感到寒冷。

謝鏡愚看了看朕，目光深得想要把朕整個兒吞下去。這又像是朕的錯覺，因為他隨即單膝跪地，完全不帶猶豫。

這麼明顯的前奏，朕看不出他想幹什麼才奇怪。&ldo;別，&rdo;朕退後一步，略帶抗拒，&ldo;還沒洗過呢。&rdo;

大概早有所料，謝鏡愚眼明手快地抓住朕的腿側，言辭竟然很懇切：&ldo;可臣喜歡陛下的味道。&rdo;

……不管是誰底下的味道都好聞不了，你騙誰呢?!

&ldo;別睜著眼睛說瞎話!&rdo;朕輕斥，還想再退，沒料想背部碰上了沉重的木畫屏風邊緣。

這下子退無可退，謝鏡愚立即跟上一步。沒等朕擋住什麼，他已經靠過頭，隔著微濕的布料就親了一下。

積聚已久的感覺從頂端炸開，朕頓時覺得有些腿軟。&ldo;不要，&rdo;朕還想阻止他，&ldo;就不能先洗……唔!&rdo;

要害被唇舌控制，事情就不由朕料想的那樣發展了。朕只能半咬著下唇，勉力壓抑身體中愈來愈高、愈來愈翻騰的浪潮。快要至頂時，面前的人還沒退開的意思，朕便胡亂去推。但謝鏡愚今日可能是鐵了心要做點什麼‐‐

他稍稍偏開頭，又一吮，朕即刻就忍不住了。

&ldo;……敢吞下去就不要親朕!&rdo;

跟著就是一聲吞嚥，在空曠的屋子裡異常響亮。

朕不由瞪大眼睛。朕承認這威脅有點色厲內荏，但謝鏡愚公然違抗不說、還回給朕一個無辜至極的神情是什麼意思?&ldo;你……&rdo;

&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