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墨奕寒回京(第1/2 頁)
顧林白一走,走了三個多月,現在是時候該去上朝了,去看看那個傀儡了。
金碧輝煌的金鑾殿裡,蕭煬一襲龍袍端坐在龍椅上。
臉色發白,一種病態席面而來。
顧林白蹺著二郎腿,一臉戲謔的看著上位的人,一點禮節都沒有。
“陛下,臣最近也是在靖州傷了腿,還沒好利索,請陛下見諒。”
蕭煬在上位,笑了笑,一臉的不在意,擺了擺手,“皇叔真是說笑了,這大殿上的椅子就是給您準備的,皇叔這麼說,可真是折煞朕了。”
蕭煬就算是再不開心,再不樂意也得忍著。
從他登基那天起,顧林白大不敬的事做得還少嗎?
現在,整個朝堂有八成都是他的人,剩下的就是前朝遺留下的重臣們,處於中立罷了。
一看蕭煬這般的上道,他臉上的笑更甚了。
“那臣就謝過陛下了。”
顧林白堪堪朝人虛虛行了一禮。
蕭煬掩唇輕咳幾聲,狹長的丹鳳眼,透出幾分清冷,“皇叔身體不適,這些虛禮就不必遵守了。”
“是,臣遵旨。”
一段小插曲就這麼告一段落了。
聽著大殿下的人,手持笏板,說著一些無關痛癢的小事。
蕭煬都聽得有些乏了,這些大臣們一個個都是牆頭草,他們說的也是受了顧林白的意。
就算有需要皇帝決策的大事,蕭煬也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只是一個擺件,讓事情聽起來師出有名罷了。
實際掌權,做決定的還是顧林白。
一位鬍子花白,鬢邊夾雜著幾縷灰白頭髮的大臣,往右跨了一大步,獨立於兩大陣營之外。
將笏板捧到胸前,微拱著身子,“陛下,老臣有事要奏。”
蕭煬抬了抬眼皮,看了看略微靠後,想要上奏的人。
這人他知道,是禮部員外郎王平之。
他一個沒有什麼實權的從五品小官有什麼可奏的。
而且他不是處於一箇中立態度嗎?
一個芝麻大的小官根本就不值得顧林白大費周章的拉攏。
所以他在蕭煬這裡完全就是一個小透明的存在。
劉福根看了看蕭煬微微點了點頭,右手撣了撣拂塵,“奏。”
“陛下,三年已到,墨奕寒將軍該回京述職了。”
王平之開了這個口,就如同決堤之水,一眾大臣也連連附議。
“陛下,臣也認為王大人所言極是。如今我大景海晏河清,邊疆無戰事,墨將軍也該回京儘儘孝了。”
“臣附議。”
“臣附議。”
墨奕寒的名字一出來,蕭煬隱在龍袍下的手,死死抓住龍椅扶手,指尖充血的緊繃,心底一涼。
他們要對墨奕寒下手了,顧林白要爭奪兵權了,他要反了。
蕭煬淡淡的瞥了顧林白一眼。
顧林白眨著一雙狐狸眼,唇角勾著一抹不甚明顯的弧度,好整以暇的看著他。
蕭煬略微蹙了蹙眉,“各位大人,說笑了。墨將軍乃我大景棟樑之材,肱骨之臣。再說北疆不可一日無將,朕想墨將軍會理解朕的苦衷的。”
蕭煬一段話,將其他人的話堵了回去。
他們可沒有顧林白那樣的權利,他們自己還是能擺清自己位置的。
君臣之禮,還是要守的。
顧林白指尖一下下敲擊著木椅,發出咚咚聲響。
也敲擊著大殿上所有人的心。
那聲音在空蕩的金鑾殿,尤為的明顯。
蕭煬想忽視都忽視不了。
“皇叔有什麼話要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