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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恩也漸漸喜歡上納威,她覺得納威的天性,就是淳樸與熱情,讓她很是珍惜這段友誼。
那次之後,老闆娘很少再與諾恩一同外出。諾恩也不太清楚女人每天都在忙些什麼,許多關於女人的資訊,反而是她從納威那裡套出來的。
剛開始納威也會反問諾恩:「你們老闆孃的事情你自己怎麼不去問她,你跑來問我,我跟她可沒關係啊!」
「我真的怕了她,不知道為什麼,我不太敢跟她說話,你就當可憐可憐我啊!」
在納威面前,諾恩終於可以恢復自己原本的智商和情商,能夠遊刃有餘地偶爾「皮」一下。
也就是這樣,一點一滴,諾恩從納威那裡獲取了好些關於赫雅的資訊。
比如赫雅幾年前第一次來那特島旅行時就住的納威這裡,繼而她倆就成為了不錯的朋友;
比如赫雅目前除了經營這間民宿之外,好像還有一些劇本的工作要完成;
比如赫雅從前的一些工作,以及她家境的不錯,正是來自她家人的支撐,讓她能心無旁貸成為赫拉之家的主人;
比如她目前單身,單身的時間是那麼長,彷彿納威都未見識過她不單身的時刻;
還比如,諾恩終於知道了女人的年齡,三十五,比納威小兩歲。
當然,這些對於諾恩來說,遠遠不夠。關於赫雅的事,她好像怎麼聽都聽不夠。
5、冰淇淋的痛與美
赫拉之家的工作對諾恩來說並不繁重,以至於島上的日子顯得如此愜意。
更重要的是,比起那特島的美景和海風,比起夢境一般的工作環境,比起那些可愛有趣的房客,比起熱情的納威,在這裡的一切之中的一切,更吸引諾恩的,彷彿一直都是那個女人:老闆娘赫雅。
所以即便半年的時光就這樣飛逝而去,諾恩卻絲毫沒有察覺。
這半年來,她的膚色變黑了好幾度,她逛遍了那特島的每個角落,也認識了好些當地的人,她幾乎都已經把自己當作那特島民了,但她與那個女人的距離,卻彷彿沒有任何進展。
女人也全然不是那麼冷漠,她們工作的默契甚至算是天衣無縫。
但怎麼說呢,諾恩總覺得女人對她忽近忽遠,客套有加;
她倆的關係就好像是一個水龍頭,這個水龍頭的開關只有女人能控制,而諾恩自己,卻一點都不敢碰。
她也好多次跟納威抱怨說,她覺得赫雅和納威就親近很多,不太明白為什麼老闆娘不能對自己也如對納威那樣。
熱心的納威倒是私底下在女人面前問起過這件事,據納威的反饋,女人先是一陣莫名其妙回:「怎麼不一樣?我對你和諾恩都是一樣的呀!」
繼而又白了納威一眼:「因為她太小了吧!拜託,我們都比她大十幾歲好嗎?!」
女人的反應加劇了諾恩對她的懼怕感,很多時候諾恩甚至覺得自卑,就是那種,眼前那個人已在天上,而自己卻已快卑微到塵土裡的那種自卑。
以至於每每靠近,諾恩都會有一些莫名的緊張。她只好將她所有的情感都釋放在暗地裡對赫雅的好上,就是那種站在陰影下的好。
彷彿除了民宿管家這個身份之外,她還自動承擔起了照顧赫雅的義務。
也是,跟諾恩和納威比起來,赫雅更像是生活在天上的物種。
她從不做飯,貝姨不在的時候,都是諾恩準備兩人的餐食。
赫雅倒是偶爾會稱讚諾恩的手藝,這恐怕也是為何諾恩在半年內廚藝突飛猛進的最大原因。
赫雅的起居也幾乎全權交給了蒂姨,而蒂姨漏掉的那些細節,就通通由諾恩暗自填補:比如赫雅房間裡忽然出現的一束花,永遠用不盡的洗浴用品,莫名其妙的茶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