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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修雖遊戲作小詞,亦無愧唐人《花間集》,可謂大家。
此人年近五旬,已然花白鬚發;方臉細目白淨臉,眉角豎紋乾裂,顯然是個心事很細微又善於思考多慮之人。
“李大人狀元公,大才橫貫北國,永叔(字永叔,號醉翁,又號六一居士)就是在南國,也多成聽聞大名,今兒有幸當面,永叔何幸!”
歐陽修只對李儼客氣,然後又和紅智大師過禮問安,就是看都沒有看大郎兒一眼。
正好,省的問起罪來,大郎兒也從解釋;見到展昭就站在歐陽修的身後,肅穆凜然的打量著對面北國的使者。
倆人目光碰到一起,大郎兒點頭微微一笑;那展昭也微微點個頭就又望向別處。
展昭後面,是約有百人的禁軍服飾,皆掛腰刀,身後揹著弩箭;單論裝束絕對比北國的護衛齊整豪奢,人也都精神抖擻,一派囂張不屑的氣勢。
妖女小聲嘀咕:神氣啥子?都沒有咱被國人長的健壯高大!
大郎兒微微點頭沒言語,眼睛正在大郎兒歐陽修身後的兩個年輕人。
看打扮,都是文人服飾,竟然還都是進士身份,就是還沒有穿官府。
新榜進士,去年的主考官正是歐陽修,那麼這二人就是他的學生了。
這時候,眾人寒暄完畢,歐陽修就帶著大家來到船臺上的一個涼亭裡面,請大家喝茶,隨便一揮手,南國的兩隻百梢戰船在前面領航,其餘的大船都跟著三層樓船依次進入了黃河航道。
此時為逆水行帆,黃河水正逢春汛,水面既寬又急,光靠硬帆行船確是很難的。
這時候,就得靠右側的一溜兒縴夫往前拉著前進了。
右側縴夫們喊的號子斷續傳來,聲音滄桑而齊整;船頭把昏黃的黃河水從中間犁開,翻轉的水花就像兩條巨龍,歡急的向側後湧去。
此時已是午後,陽光明媚,威風嬌柔,輕輕劃過涼亭,些許的涼意更是叫人精神一振。
大郎兒和妖女等人獨居一桌,確是那兩位新進進士作陪。
其中一位瘦又精神的年輕人大有趣味的打量著大郎兒,大郎兒也不示弱,用眼光也回擊。
大郎兒泯了一口茶水,望著他笑道:”這位先生是去年的魚躍龍門的吧,見先生氣度不凡,沒準兒還是鼎甲之才也。”
那人還算謙虛,頗為不好意思的一笑:“蒙皇上和恩師看重,點了頭榜二名。”
頭榜二名,不就是榜眼嗎?不過這個榜眼之名,還得等到二十多年後,才被宋國使用的;三鼎之才,哦!那個蘇軾不就是榜眼嗎?難道。。。。。。。
大郎兒心裡一震,古來名人文士車載斗量,但他最佩服和喜歡的恐怕就是這位蘇軾了。
蘇軾(1037-1101),北宋文學家、書畫家。字子瞻,又字和仲,號東坡居士。
大郎兒站起,拱手行禮:“難不成就是子瞻兄?”
那人也站起來回禮:“有辱大人清明,正是蘇軾!”
然後一指身旁的比他胖一些的圓臉青年,說道:“這位兒乃曾鞏,同進兄弟,卻是比我這個後晉大有才名的。
又來一個唐宋八大家的人物,這曾鞏,字子固,世稱“南豐先生”詩詞不顯,但文章卓然,最得恩師歐陽修看重。
那曾鞏只是微微一欠身,就算和大郎兒打招呼了,嘴裡言道:“劉隆劉子玉,別號大郎兒?這名字如今可在南國如雷灌耳啊!嘿嘿,據說可解小兒啼哭的,有人只要一喊:大狼來了,真是神鬼避路,小兒立刻止哭也!”
這不是變相罵人嗎?文人的嘴巴就是刀子,這一刀刀的算是把大郎兒割的無法可想。
只有變換話題,把這煩心的事兒扯遠。
大郎兒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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