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獄了。
曇奴低聲道:“一口咬定出關會親眷,國師的那些金銀呢?拿上一兩樣,偷著塞給盤查的人。”
所以乾脆謊稱沒有過所,就算要補辦,也比架在槍頭上好。蓮燈點頭應了,跳下馬車先去打頭陣。心裡到底緊張,也用不著故作鎮定,索性畏縮著上前,肅了一禮道:“侍官在上,奴要出關投親。”
門禁上的禁軍看了她一眼,也未說別的,簡單扔過來兩個字,“過所。”
她囁嚅了下,“奴去寧州,未出關內道,要什麼過所?”
那禁軍瞪著兩眼,惡聲惡氣道:“沒有過所便去官衙補辦,不必多言。”
這樣也好,暫時避過去再想辦法,忙揖手道是打算折返,沒想到一個領頭的副尉揚聲叫住了,抬起刀把指了指馬車方向,“從哪裡來,往哪裡去?車上是何人?”
蓮燈暗自心驚,腦子裡轉得飛快,敷衍道:“車上是家叔,染病多時不見好轉,實在無奈,欲回鄉祭奠祖先祈願保佑……”
副尉顯然不需要聽她解釋,問這兩句不過是例行公事,車上的人以及行李都要檢查,這是上面頒下來的令。也不看她,帶著兩個禁軍便往車馬走過去。蓮燈知道不妙,國師的長相實在扎人眼,那些奴兵要查,連過所都用不著,只需一眼,便能看出端倪了。
☆、第41章
副尉率眾到車前,曇奴被他們趕了下來,這個時候真的束手無策,要開打,分明是以卵擊石。兩個人心裡著急,緊緊扣著雙手,扣得掌心一片濡溼。
那個副尉倒沒有立時查驗,在車轅上敲了敲,回頭望向她們,“敢問娘子們是何出身?”
蓮燈略怔了一下,大曆對車服有很嚴格的規定,比方僧侶商賈不乘馬,老者胥吏乘葦軬車等。她們的平頭馬車是春日祭上隨便搶來的,不知道是哪個顯赫人家娘子乘坐的,裡面要是裝了個叔叔輩的男人,似乎有點說不過去。
但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蓮燈不知哪來那麼大的說胡話的本事,欠了欠身道:“回侍官的話,奴家的阿孃是梁王妃的傅姆,家父在蘭臺供職。”
這麼說來乘車的問題是有驚無險地透過了,接下來就是車內人了,病重的中年人,哪裡長得像國師那樣白淨明媚!
副尉開啟車門,蓮燈和曇奴齊齊揪起了心,想來會看見車內美人春睡,一派旖旎吧!蓮燈也後悔自己扯得太過了,倒不如說不長進的阿兄醉酒來得實際些。料想這次可能出了大岔子,沒想到車廂裡傳出了劇烈的咳嗽,一個羸弱的聲音哀嚎著:“怎麼還不走,要耽擱死你阿爺麼!”
蓮 燈和曇奴對覷,忙上前看,車裡臥著一個陌生的中年人,面貌平平,額角上長了一大塊黑斑。面板黯淡唇上卻光滑,依舊穿著國師的禪衣和雲頭履,看樣子是國師易 容了。只是再怎麼改變五官,做不到無中生有,大曆這個年紀不留唇髭的幾乎沒有,所以他的模樣實在有些怪異,像神宮裡的內侍盧慶。
曇奴掩住了嘴,蓮燈一疊聲說就走,矮著身子塞了兩片金葉子到副尉的手裡,輕聲道:“請侍官通融,家叔病得很重,若錯過了吉時,恐怕就要一命嗚呼了。”說完招致國師一個白眼。
副尉垂下手摩挲著金葉子,一時陷入了兩難。東西是好東西,也要有命消受才好。萬一從他手上放跑了人犯,到時候問起罪來,多少金銀都難以自保。於是攥著賄賂的贓物毅然轉身,大聲喝道:“此三人有可疑,請將軍定奪。”
蓮燈看著他的背影傻了眼,“拿了我的錢還要抓我?”
甬道那頭兩隊戎裝的軍士大步而來,領頭的將軍一身明光鎧,護肩饕餮猙獰,甲上銀鱗耀眼。蓮燈和曇奴沒了主張,實在不行只有撒腿跑路了。她們退到車前,回頭望了眼,國師躺在幔子後面,大概對她們的應變能力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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