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頁(第2/3 頁)

rdo;

&ldo;那好，要是睡得擠明天再換。&rdo;小雙媽給兩個孩子關好了房門出去了。

鄉下和城裡不同，沒月亮的晚上，一入夜關了燈就黑得伸手不見五指的，在城裡待慣了的人適應不了這種黑，總會覺得眼前發花。

蕭駿怕小雙睡燥了踢被子，上床前把電褥子關掉了，此刻兩人緊緊擁抱著裹在被子裡，屋裡一片漆黑，空氣沁涼，越發顯得懷裡抱著的人鮮活溫暖。

&ldo;蕭哥……&rdo;屋裡太靜，小雙不自覺地壓低聲音，像在呢喃。

&ldo;嗯‐‐?&rdo;蕭駿語氣戲謔，故意逗他：&ldo;不是說認了乾哥哥了嗎?怎麼還連著姓叫呢?重新叫。&rdo;

小雙紅著臉不出聲。

倒不是沒叫過，別說哥哥，他被誘哄著逼迫著叫過的親密稱呼，說過的羞恥情話多到數不過來，只是那終究是在床笫之間耳鬢廝磨的時候，平時最多沒人的地方小聲喊喊老公，還羞得紅通通軟綿綿，簡直讓蕭駿愛不釋手。

在小雙心裡，哥哥這個稱呼，是比叫老公還要甜蜜，親暱和羞恥的。

他叫不出口。

蕭駿故意逗他：&ldo;乾弟弟，怎麼不叫呢?你這張小床又窄又舊，一翻身都亂響，你也不想我今晚把它弄塌了吧，快叫，不然我就親你了。&rdo;

小雙做了半天的心理鬥爭，終於囁嚅著小聲說：

&ldo;哥哥……床是不是太硬了，你會不會不適應啊……&rdo;

棉花絮的褥子睡久了又厚又重，直接鋪在床架子上的木板條上，比學校的床還硬。

蕭駿低聲笑了下，不逗他了。他一隻手臂緊摟著小雙，另一隻手隔著睡衣在他的腰背上來回撫摸：&ldo;不會，我不挑床，而且我很喜歡這裡。&rdo;

他吸了口氣：&ldo;這裡有你的味道。&rdo;

&ldo;什麼味道?&rdo;小雙抽了抽鼻子，只聞到淡淡的柴火味兒。

&ldo;說不清楚，就是你身上的味道，獨有的，很甜，我很喜歡。&rdo;

小雙突然想起了第一次被蕭駿抱在懷裡的那次。那時他中了暑，腦子昏昏沉沉的，渾身都難受得不行，卻唯獨清晰地感受和記住了蕭駿的味道。

來自健康男性的陽剛體味，混合著不知什麼洗浴用品的淡淡香氣，還有一點菸草的餘味。

&ldo;我也喜歡你的味道，第一次聞到就喜歡了。&rdo;

蕭駿聲音低沉溫柔：&ldo;那是什麼時候，是你摔傷那次嗎?&rdo;印象中那是第一次抱著小雙，他驚嘆於懷裡人的瘦小輕盈，那時他的身體就已經先於意識對小孩兒產生了強烈的反應，幾乎每個晚上都會夢遺。

&ldo;不是，更早一點。軍訓的時候，我暈倒了。&rdo;

蕭駿的手停住了，在黑暗中張大了眼睛。

那時羅星棋剛出國沒多久，他正像戒毒的人產生戒斷反應一樣，整夜整夜失眠，對世界失去所有感知，整個人都掙紮在崩潰的邊緣，靠著僅餘的一點意志力維持著表面的正常。

&ldo;那時候你好像很辛苦，總是不開心，晚上躲在營房外面的樓梯上抽菸……我每天看著你，心疼得不得了……&rdo;

董喜雙不知道蕭駿心裡的驚濤駭浪，情潮翻湧，只覺得他抱著自己的手更緊了些，耳邊的心跳變快了。

&ldo;那麼早，你就已經喜歡我了嗎?&rdo;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