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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當然是因為物件是你。&rdo;

喬伊回過頭，打量了她一眼：

&ldo;你覺得誰會那麼不長眼？&rdo;

李文森：&ldo;……我現在可以撓死你嗎？&rdo;

&ldo;真是遺憾，我們的關係顯然還沒有好到那個地步，你連被跟蹤的事都不想和我說……&rdo;

喬伊語氣裡帶著幾乎聽不見的諷刺：

&ldo;我為什麼要允許你撓我？&rdo;

……

客廳裡也沒有開燈，只有玄關處淡淡的光線對映過來。

但即便是這樣淺薄的光線，也能看出，客廳現在正處於一個怎樣的無政府狀態。

&ldo;歡迎回家，李。&rdo;

李文森剛跨過玄關與客廳間某條看不見的紅外線，伽俐雷的中央控制系統就詢問道：

&ldo;需要我幫您把客廳的燈開啟嗎？&rdo;

這也是安德森-楊的設計，只有越過了從玄關到客廳的某條線，才能完全啟用中央控制系統。因為安德森認為，換鞋是一件非常神聖的事，而鞋也是上帝神聖的發明，不該遭到任何電子系統的幹擾。

研究所裡的每個人，都毫無選擇，被迫一回家就面對伽俐雷蒼老的說教。

除了喬伊。

身為一個文科生，他在看了兩天的程式程式碼書以後，不知道用什麼辦法，讓中央控制系統遮蔽了他的日常活動。

或者不是遮蔽，因為伽俐雷還是能辨別他的語音的。他只是為電腦程式製造了一個幻覺，讓伽俐雷始終以為他呆在沙發上睡覺。

……

只是，還沒等她回答&ldo;是&rdo;，伽俐雷蒼老的聲音再度傳來：

&ldo;三秒鐘未回復，系統預設開啟生物燈。我剛才檢測到室內的聲壓水平比平均值高出24分貝……李，您與喬伊吵架了嗎，這可不是好現象，爭吵是謀殺婚姻的利器，我建議您可以寫一張紙條給您的丈夫，他具有寬容的氣度與無與倫比的美德，一定會原諒您對他的無禮……&rdo;

……寬容？美德？

這個系統哪裡中病毒了嗎？

這回，還沒等伽俐雷說完，李文森就直接打斷它：

&ldo;閉嘴，開你的燈。&rdo;

……

研究所裡，只有她和喬伊是共用一間公寓。

而研究所裡禁止一切形式的告白和戀愛，只允許結婚，系統不能違背研究所守則，只能預設他們兩個是一對。

……這簡直是她此生最大的汙點。

……

客廳裡的水晶吊燈一盞一盞漸次亮起，逐漸排列成一個扭曲的形狀……人類染色體解體後的雙螺旋形狀。

這是生物組組長洛夫的手筆，仗著勞苦功高和院士身份，在十年前進行科研所住宅設計時，他要求在每間公寓裡必須要有生物元素，否則他就從科研樓七樓跳下去。

喬伊：&ldo;換一盞燈開，文森特，太刺眼了。&rdo;

李文森：&ldo;伽俐雷，喬伊讓你換一盞燈開，他覺得太刺眼了。&rdo;

伽俐雷：&ldo;我想知道喬伊為什麼一直堅持不肯和我說話，伽俐雷哪裡做錯了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