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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幾個問題要問明白。不知大家是否可以了卻貧僧臨死前最後的願望?”
老者淚眼婆娑,對他說,“大人就問吧,這些昧了心智的畜牲雖不耐煩答你,我老骨頭一定還你這個願。”
珠穆朗瑪欣慰地對老者一稽首,問道,“我從西口鎮來,那裡富饒充裕,你們為何不去那裡謀生而只能在這裡忍飢挨餓?”
人群呵呵一陣亂笑。
“大人啊,誰不知那西口鎮富饒?近年來那裡又來了個神人,作了管家的女婿,西口鎮上更是人丁興旺,糧草充足,大街上丟著金子也沒人撿,溝溝裡扔著的肉,狗見了也不吃。我們夢中的天堂也不過如此。只不過那是我們的禁區,我們哪裡敢跨入離西口鎮一百公里的範圍?一但跨入便被要被巡邏的警察軍隊槍殺。已經有十幾個人偷偷去那裡,還不到邊上便被打破了頭,屍骨還被軍隊拖回來當眾餵了狼狗。”
珠穆朗瑪知他說的“神人”是指自己,不明白的是為何成了禁區?他又問老者。
老者遲疑了一下,說,“大人,你我都是快死之人,索性都告訴你罷了,也顧不了你是什麼來路。我們這裡的人或多或少都是些罪人,大部分都因得罪了管氏家族而被流放於此,作了開礦的苦力。從這裡一直到沙城,原來是九州國最富饒的鐵礦區,以前礦產豐富的時候,我們這些罪人就靠開礦掙得個半飽。而今,礦也開採完了,我們也沒用了,這裡便沒人來提供食物。田裡的糧食種子是我們從牙縫裡擠出來的。那幾頭牛羊原是礦主的肥肉,他們走後,嫌牛羊累贅,特開恩留給我們。我們合計著把牛羊喂好,作個種,也可維持下去,卻不想牛羊的草料不夠,今年又幹旱,你不見地都裂著口子,眼看著牛羊也快餓死。那可是我們唯一的希望,是大夥的性命啊。若牛羊一死,大家也只有等死。”
珠穆朗瑪又問,管氏家族如此權勢了得,你等又是怎樣得罪於他們?
“大人啊,你到底是何方神聖來的?”老者冷笑著說,“管氏創立管教,注人生死,和閻王爺的權力沒什麼兩樣。這二三十年來,魚肉百姓,欺壓官府,掙下了諾大的金山銀海,連個九州國都快成了管氏的天下,總統都怕他三分,哪個敢去得罪他?他那些財富幾輩子都消耗不完,各地方官員官為了討好他們,根本不管老百姓的死活。我們這些百姓都是魚肉,任由宰割的羔羊。你想想若羊急了,也要蹦彈爭鬥不是?有人奪你田地,燒你房屋,搶你財產,難道就不反抗的嗎?我們大多不滿管氏家族和官府的欺壓,哪裡沒有點怨言?只可憐多少血性漢子哪裡鬥得過權貴們的爪牙?白白丟了無數性命不算,我等稍作不滿的便流放荒野!殊不知那平安城榮華景象背面是何等的悽慘,這世界上有多少屈死的冤魂?”說著,老者號啕大哭不已,只那哭聲嘶啞,卻沒有淚水。
珠穆朗瑪一腔悲涼,他仰天長嘆一聲,說道,“容我靜坐半個時辰,再與你們吃我。”眾人見他兀自坐定,舉著刀具就要來殺他。老者阻止,說,“就給他半個小時罷,反正他也跑不了,你們急什麼?”
“人都快餓死了,你說急不急!”
“他也快死了,就給他點時間吧。”老人乞求道,“我不能再看著你們作孽了。索性一會你們把我也一起宰了吃。雖然沒什麼肉,也能塞下牙縫。”
“那就看著您老的面子上,給他點時間。”為首的漢子發了話,大夥也就停了下來。有的人就去架柴火燒水,準備煮肉。
珠穆朗瑪需要指引,他不知道該如何來解救身邊這群飢餓的人?他需要那個聲音給他指引,於是他閉上眼睛,坐了下來,期待著師父的指引。
那個熟悉的聲音又在耳畔響起——
“珠穆朗瑪,你看到了吧,你來的地方與你在的地方有何區別?”
“我看到了,師父,是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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