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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之間好像什麼隔閡都不存在。

整個春節期間，大家各自走親戚，各忙各的，顧曦衡還得在上百套試題裡掙扎，放了假的兩人比平時的聯絡還少。

&ldo;我初七就開工了。&rdo;趙逐知道顧曦衡初十才開學，掰著指頭算兩人的見面時間，&ldo;元宵過後估計才有假期。&rdo;

顧曦衡正在收拾東西，隨口應道：&ldo;沒事，那就到時見面。&rdo;

&ldo;元宵吃湯圓不?&rdo;趙逐以前覺得那東西甜膩膩的，吃多了還粘牙，&ldo;我師傅做的湯圓賊好吃!&rdo;

顧曦衡很捧場：&ldo;好啊，被你這麼一說，我現在都想吃了。&rdo;

&ldo;哎，元宵時給你帶一份。&rdo;

&ldo;好。&rdo;顧曦衡剛掛上電話，房門就被媽媽推開了。

媽媽站在門口看他腳邊的行李箱，又看了看收拾得井井有條的房間：&ldo;不是初十才開學嗎，怎麼初五就回去?&rdo;

&ldo;這邊的親戚我應付不來。&rdo;顧曦衡找了個萬能理由。

&ldo;回去也好。&rdo;媽媽拿著他的車票反覆看了幾遍才放下，&ldo;家裡客人來來往往的，我都嫌煩。&rdo;

媽媽往他箱子裡又多塞了幾斤茶葉，讓他帶給小姨和趙逐家。

&ldo;大過年的就不要上趙逐家，免得他們給你壓歲錢。&rdo;話雖如此，媽媽給了個紅包，&ldo;年後上門 ，如果他們一定要給，你也不用拒絕，這個給他們，就說是我給趙逐的。&rdo;

顧曦衡點點頭，把紅包放進羽絨服內袋。

想著給趙逐一個驚喜，顧曦衡沒跟趙逐說他提前回來了。

初五的高速公路上暢通無阻，原本預計八個小時的車程變成六小時，顧曦衡出車站的時候天還沒黑。

冬天的陽光沒有什麼熱度，風吹在臉上仍是刺骨的冷。顧曦衡拖著行李箱走了半天也沒攔到一輛願意開十分鐘路程的計程車。

他不由得慶幸他還有大部分的行李還在家裡，等年後寄快遞送過來，這個決策減輕了他此刻的負重。

他撥通趙逐的電話，&ldo;你在哪?&rdo;

&ldo;在家帶孩子呢。&rdo;趙逐那邊傳來咿咿呀呀的吵鬧聲，估計又是哪戶親戚帶上門拜年的小孩。

&ldo;有沒有空幫我去個地方拿個東西?&rdo;

&ldo;什麼東西?&rdo;趙逐疑惑。

&ldo;你別管是什麼，反正是給你的，要不要?&rdo;

趙逐一聽地址就很奇怪：&ldo;這不是個賓館嗎?&rdo;

&ldo;你去不去?&rdo;

&ldo;我去。&rdo;聽著完全像是發自內心的髒話。

他們也意識到這一點，說完兩人都笑了。

趙逐想著就是上門拿個東西，隨便披了件外套就過去了，到顧曦衡所說的地方一看，就是那種專門辦事的破舊小賓館，找到顧曦衡說的房間號，敲門後還不耐煩地摸出根煙準備點。

門開啟後，趙逐嘴裡的煙掉了。

&ldo;你特麼的怎麼在這裡?&rdo;

&ldo;為了給你驚喜。&rdo;顧曦衡撲上來給了他一個熊抱，溫熱的氣息中和了趙逐身上的寒氣。

趙逐滿臉笑容迎上去，回摟住很久沒見面的戀人，&ldo;你學壞了。&rdo;

兩人額頭抵額頭，鼻尖親暱地蹭著，顧曦衡垂下眼瞼，細長的睫毛半覆住有著趙逐倒影的棕色眼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