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不該死就不是吸血鬼(第2/3 頁)
不太可能是。
下午的時候他正在想著如何讓胖老闆為他的傲慢付出代價時,突然一個戴著鴨舌帽的小個子,跑到了麵包房外。
他叉著腰氣喘吁吁的朝著麵包房內張望,藍斯一眼就看到了他,立刻走了出去。
在來的船上他認識了不少的同齡人,十七八歲,十八九歲的同齡人是一個很容易打成一片的群體。
不需要互相認識,只需要說上兩句話,然後表達是否能一起「玩」,就會形成一個小群體。
這些來自同一個地方的逃難者大多數都留在了本地工作,不少人都在港口乾苦力——
這也是黑戶們最多出現的地方,最沉重,最勞累,最骯髒的工作,總是離不開黑戶。
本地人瞧不上那種髒活累活,資本家們又不願意僱傭價格更高的本地人,黑戶總是最優的選擇。
甚至此時已經出現了「出租崗位」的東西,就在港口的告示板上——
根據聯邦的法律法規,表面上說是為了維護底層民眾的合法權益,但實際上只是為資本家提供更好的剝削手段,所以工人們想要工作至少需要提供兩證中的一證。
聯邦公民社會保障號,或者移民工作許可證。
不管是本土土著,又或是合法移民,你總得有一個。
黑戶們沒有社保號,也不可能有工作許可證,但他們又需要工作,怎麼辦?
有些本地人把自己的工作出租給那些黑戶,比如說最常見的就是擦船工。
港口管理辦公室根本不在乎是誰他媽拿著抹布去把船擦了,他們只在乎是否按時完成了擦船的工作。
擦船工每個月有三十五塊錢的工資,黑戶需要給擦船工十五塊錢,並完成所有的工作。
然後剩餘的二十塊錢,就是他們自己的收入了。
有二十塊錢都已經算是高收入了,現在不少工卡都在漲價,有的已經漲到了十八塊錢。
這也就是說一個明面上不能工作的人,頂替別人工作,辛辛苦苦幹一個月只有十七塊錢。
住在水泥管裡,吃最糟糕最廉價的食物,每個月也就能攢下幾塊錢。
一些腦子活絡的本地人往往同時「兼職」兩三份工作或者更多,然後把這些工作崗位租給那些黑戶。
每個月什麼都不做,就能賺到五六十塊,這已經成為了本地人一種生活的方式。
也是少數城市特有的生活方式。
眼前的這個小個子叫做埃爾文,是藍斯的老鄉,在異國他鄉的土地上,這種老鄉之間會有一種莫名的信任感。
這種信任感來自於有著相同過往,生活在同一個地區產生的認識上的安全感,也有不少人利用這種信任做糟糕的事情。
不過這個小個子能夠信得過,因為他和藍斯同一批從帝國來聯邦。
看得出,他應該很著急。
藍斯推門而出,手在圍裙上擦了擦,「怎麼了?」
埃爾文顯得很焦急,「伊森出事了!」
藍斯的表情也跟著有了一些變化,「他怎麼了?」
在這群人中,藍斯因為有著較為成熟的見識,在小群體裡比較受到其他人的尊重,有什麼事情他們都願意和藍斯探討。
畢竟作為一個有著很多年閱歷的成年人,就算對這個世界不那麼熟悉,在面對一些選擇的時候,依舊會比這些半大的孩子們要穩重,也更合適。
埃爾文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的氣息變得穩定下來,「今天是發工資的日子,你知道我們的工卡都是租的,所以……」
藍斯已經猜到了後續,「所以碼頭把工資給了租給你們工卡的人,然後伊森的那個拒絕給他工資,是嗎?」
埃爾文連連點頭,「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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