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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依舊覺得疑惑，正待再度去問，聖上卻低低的笑了。

&ldo;好了，快睡吧，&rdo;他伸手去撫她眼睫，道：&ldo;便是有事也等到明日再說。&rdo;

錦書暗自舒一口氣，也是累了，眼睫閉合，很快便沉沉睡去。

&ldo;憐憐，&rdo;藉助一側微暗的燈光，聖上低頭看她，許久之後，方才輕輕一嘆：&ldo;朕總希望，你能過得好些。&rdo;

賢妃所在的披香殿距離承明殿有些遠，回去的時候自然也晚些。

三皇子年紀小，熬夜也少，還在車架上時便睡了，賢妃吩咐人小心帶他往內殿裡去歇息，隨即才往自己寢殿去。

&ldo;娘娘，&rdo;宮人不解的問：&ldo;聖上今夜這是什麼意思&rdo;

&ldo;你問我，我問誰去&rdo;賢妃沒好氣的斜她一眼，語氣不善：&ldo;聖上近來行事，愈發叫人看不懂了。&rdo;

&ldo;只是便宜了二皇子，&rdo;宮人為之蹙眉：&ldo;放在皇后身下教養，雖然未曾記入名碟，卻也算是半個嫡子了。&rdo;

這才是最叫賢妃生氣的地方。

三皇子原有的優勢，一步步被瓦解了。

原先的時候，還是佔據尊位的，畢竟他的生母是賢妃。

可是等姚氏有孕冊封皇后之後，劣勢便出來了。

賢妃再尊貴，也是貴不過皇后的，妃妾所生之子，如何能夠與嫡子並肩如此一來，三皇子唯一剩下的優勢，便是年長了。

但是當二皇子被聖上重視，交與皇后教養，事情便不一樣了。

賢妃不得不早作打算。

&ldo;王家的人去找過父親，是嗎&rdo;一挑眉梢，她問身邊的宮人。

&ldo;是，&rdo;宮人低聲道：&ldo;王家人說，他們二房的嫡出姑娘，年紀正與三殿下相當。&rdo;

&ldo;早幹什麼去了，現下倒是攀上來了。&rdo;賢妃低頭去取自己腕上的玉鐲，語氣冷凝：&ldo;王氏那個賤人在的時候，可沒少找本宮晦氣&rdo;

&ldo;娘娘，您此前不是想叫三殿下娶靜儀長公主的女兒嗎&rdo;宮人道：&ldo;聖上那日雖呵斥了長公主，後邊卻也厚賞了不少東西，畢竟是骨肉至親，總不會有深仇大恨的。&rdo;

&ldo;靜儀長公主不能得罪，可是王家，也可以借力，&rdo;賢妃低垂眼睫：&ldo;聖上的嫡親外甥女兒，是不能做妾的，所以也只能委屈王家的姑娘了。&rdo;

那宮人有些猶疑：&ldo;只是王家門第不矮，奴婢怕他們不願&rdo;

&ldo;有什麼好不願的&rdo;賢妃冷冷一笑：&ldo;是他們要求蕭家，要求本宮，那就規規矩矩的聽話，想著甩臉子那就一拍兩散&rdo;

&ldo;想當初，王氏壓得本宮只能做側妃，活該叫他們家女兒也嘗嘗做妾的滋味&rdo;

&ldo;那長公主那邊，&rdo;宮人低聲道：&ldo;娘娘什麼時候去提&rdo;

&ldo;再過兩日吧，&rdo;賢妃凝神細思，隨即笑了：&ldo;初三那日，她還要入宮，你親自去請她，過殿一敘。&rdo;

這夜如此漫漫，睡不著的人還有很多。

承安披了衣裳，坐在門檻上，倚著身後門板，目光平靜而安然。

秀娘正在內殿裡收拾他們本就不多的家當，歡喜的眼淚都掉了下來，又覺得年夜裡落淚不吉利，便一邊去擦，一邊發笑。

&ldo;我打聽過的，&rdo;她將包袱打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