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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勾了勾嘴唇,笑意滿滿。
三個月前,沈周醒來。檀香木上,他身子虛弱,雙目卻是清明。
他醒的突然,沒有緣故。
&ldo;阿朱?&rdo;他眼神疑惑,遲疑的叫了聲。
當時,她正縫製著他的衣物,卻極其迅速的應了聲。突入其來的驚喜,她本應愣怔,或是興奮的大叫,可她沒有。她將針刺入指腹,很疼,她卻面帶微笑的向前。
沈周掉入懸崖,被謝狸救起,一直用玉魄吊著他的命。三年間,他一直昏睡,躺在謝狸為他準備的檀香木上。
如今,他整個人也帶了淡淡的香味。
她將衣物放在一旁,上前道:&ldo;醒了,有什麼不舒服的嗎?&rdo;
沈周沒回她的話,平淡道:&ldo;阿狸呢?&rdo;
她笑的輕緩,&ldo;怎麼提起她了,你掉入懸崖是我救的你。&rdo;
沈周搖頭,三年的昏睡,他臉上沒什麼血色,臉比雪白上幾分。&ldo;不是你,是阿狸。&rdo;
&ldo;你記得?&rdo;
&ldo;我當時昏死過去,不記得,只是,從崖底到這山洞,你拖不動我的。&rdo;
阿朱又笑了,好似從他一醒來,她就在笑。&ldo;我拖不動,謝狸一個小姑娘,她也拖不動的。&rdo;
謝狸就算會武功,也沒這麼大力氣。
&ldo;她拖的動的,她傻的很,什麼事情都能幹。&rdo;他說的平淡,說完後,頓了頓,捂住肚腹處,深深的吸了口氣。
謝狸曾經說過,他掉下懸崖時傷著了肺腑,是玉魄吊著他的命,而方才他說話時,他嘴裡的玉魄已經不見了。
興許是她昨晚為他擦臉時,動了他的頭,玉魄掉進了他嘴裡,他才醒了過來。只是謝狸說過,玉魄是吊命用的,救不了他。
她將衣物拿到他面前,對著他的身子比了比,輕聲道:&ldo;謝狸去幫你尋唲屍心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rdo;
&ldo;這樣。&rdo;沈周輕輕點了點頭,他沒什麼精神,聲音虛弱,&ldo;那勞煩你幫我稍一下口信,將她叫回來。&rdo;
&ldo;好。&rdo;
她點頭,將縫製好的衣物放在一旁,&ldo;這衣物你正好換洗用,現在天黑了,我去煮飯,明日清晨我下山。&rdo;
第二日,她下山,從家中帶了好些吃的上山。之後,她一直照顧她,像個妻子,盡心盡力的做著可有可無的瑣事。
到了第三日,他仍舊沒見著謝狸,他有些著急,但態度依舊溫和,時不時的探問謝狸什麼時候能夠來看他。
她笑著道:&ldo;快了,快了。&rdo;
他身子弱的厲害,走幾步就痛的喘不過氣來。他沒法下山,只能焦急又略帶興奮的等著謝狸的到來。
之後的幾日,他一直在洞口等著謝狸,像個期望母親回家的孩童,時不時的露出傻笑。
第十天,他終於意識到什麼,眼神複雜的望向她。她依舊笑的溫和,煮飯,洗衣,為他縫製衣物。
他不再提及謝狸,她也不說。
他身體一日不如一日,吃不了多少飯,便會捂住腹部強忍著疼痛。
他走不了路,託她去山中尋些草藥,她應了下來,天微微亮時就出發,等夜色將至時將他要的草藥全帶了回來。
他向她道謝,以一個朋友的態度。
他不能有多大的動作,是她,將草藥搗成碎末,熬成湯藥。吃過藥後,他沒好轉,他似乎明瞭什麼,又似乎什麼都不明白。
他依舊每日按時喝藥,只再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