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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過去不知道是一回事,現在知道了就坐不住了。心想著昨晚泊熹的話還說完,他應該是知道些內情的,一時見不到哥哥的話就只能問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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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齡見到蕭皇后的時候她正應付完來請安的宮妃們,皇后面色紅潤,一瞧就是心情好。
看見和齡也透出幾許歡喜,拉著她的手同她說了些新安排的住處事宜,又叫和齡去看看她父皇,“… ;…父女倆多年不見,感情不及別個皇子帝姬深厚也是人之常情,等處著處著時日久了就不會生疏了。”
和齡道是,耳畔的墜子輕輕搖晃,折出一道兒白亮的光暈投射在她面頰上,皇后看著這張年輕嬌嫩得好似花蕊一般的面容,不期然琢磨起了她的婚事。
淳則帝姬年紀輕,一旦利用的好,籠絡住了,就會成為自己的助力。
人一旦有了算計,眼睛裡的光彩就不真實起來,和齡看出了皇后的出神,不免虛與委蛇一陣說了會兒話,後才告退而出。
彷彿一下子換了身份後要動腦筋的事情也變得多了起來,她不是不愛動腦子,她是怕自己腦子不好使,很多事情都想岔了。
也沒什麼事可做,轉頭帶著安儂出了坤寧宮,兩個人往養心殿而去。
也不知什麼緣故,她現在走在長街上就很能體會當時覺著這宮殿熟悉的錯覺了,因為她確實曾在這裡生活過,和哥哥母妃一起。
夢裡不止一次出現的紅牆黃瓦,可不就是說這座宮廷麼?她怎麼那麼不開竅,竟是到這時才徹底了悟,那雨中撐著油紙傘的宮裝麗人不是別人,定是母親無疑了。
想到這兒和齡有點兒悵然,沿途一路走一路向她行禮的那些宮人也沒有為她帶來想象中人上人的優越感,情緒反倒益發低落。
有道是冤家路窄,過去和齡不認同,現在深以為然。
她正悲春傷秋呢,心想自己難得有這麼安靜文雅的時候,居然還要被打擾。
儀嘉帝姬從拐角繞出來,見到和齡,眉頭立馬就皺了皺,抬手一指想叫賤婢跪下,嘴巴張了張,這話卻出不了口。
風水輪流轉也沒有這麼個轉法兒的,一個下賤的宮婢竟也搖身一變能和自己平起平坐了,她如何能甘心?更別提她得知了父皇因她是淳則帝姬,竟連這賤婢撞了竇貴人的孩子都不管了,真是笑話,她何德何能受父皇這般的愛寵?
儀嘉帝姬素來有唯我獨尊的氣焰,闔宮裡不止一個帝姬,她卻向來是得皇帝獨一份兒的恩寵。
現下平白多出個淳則帝姬,這不是擺明了要和她唱對臺戲麼,便嗆聲道:“喲,這不是害得竇貴人沒了孩子的罪魁禍首麼,我要是你,這會子必定門兒也不敢出,夾著尾巴在屋裡抄經好減輕自己的罪過,卻怎麼會轉天兒就大搖大擺在外頭晃悠,實在叫人費解啊。”
和齡心情正不好,聽見儀嘉這麼說更不是滋味。
她也知道自己昨晚才出了風頭,不宜在宮裡太惹人注目,可就是不愛吃虧,吃虧是福這話是說給傻子聽的。
才要開口,儀嘉卻驟然作出恍然大悟的模樣,一拍手掌向她自己身後的宮人們道:“瞧我這嘴,方才是叫淳則妹妹回屋裡抄經麼?呵,她大字也不識得一個,如何抄經?竟以為我是成心諷刺她呢,可是我的罪過了!”
儀嘉帝姬身後的宮人眼觀鼻鼻觀心,連附和都附和得小心翼翼。
她哼了聲,揚了揚下巴,臉頰上卻猛地一重,下一瞬就火辣辣痛起來———!
和齡的手頓在空中還沒收回去,她磨了磨後槽牙,絲毫不懼地迎上儀嘉帝姬瞪起來的眼睛。
“這一下,是還你陷害我撞到竇貴人。人在做天在看,善惡到頭終有報,有句話你說對了,確實該夾著尾巴抄經贖罪,只是這人不是我,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