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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之前雖然也並不抱多大希望,因為考慮到雙方地位的懸殊,但是再怎麼也強似他們有了血緣關係,真那樣的話她連幻想的餘地也要沒有了。
泊熹眉心打了個結,懷裡的分量並不重,她若只是個普通的姑娘家,他抱著她一整日也是願意的,目下卻永遠成了負擔。
“聽話,乖乖下去。”他耐著性子重複道。
和齡微微嘟唇,仰臉看著他堅毅的下巴,振振有詞道:“倘或泊熹真是我哥哥,這時候就該疼我。我早就想這樣對哥哥撒嬌耍無賴了,你卻連這個也不能夠滿足我麼… ;…?好麼,那我不要看你所謂的證據了,泊熹定是騙人的,我不上你的當。”
和女人有什麼好多說的,泊熹果真把懷裡小小的分量再次抱了起來,室內麻麻黑,伸手不見五指,他憑感覺徑直步入裡間,須臾揚聲喚丫鬟進來掌燈。
當幽微的燭火亮起來時,幾個伺候的丫頭瞧見錦榻邊立著的大人著實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再一打量他懷裡抱著的…女人?他們大人是開竅了終於打算開葷了麼,別人家錦衣衛早有娶妻生子的,偏他們大人多年一個人,從不近女兒身,除了上個月才從府裡離開的和齡姑娘…等等,這懷裡歪著的人怎麼好像就是那位和姑娘呢!
泊熹吩咐丫鬟退下去,待閒雜人等走盡了,他便在錦榻上落座。
燈影裡,他素來漠然冷沉的面容漸漸與往日不同,微微上挑的眼角昭示了他的好心情,和齡以為自己是眼花了,納罕地望著他的臉。
下一瞬,他的氣息卻陡然間拂到了她耳廓上。
泊熹的嗓音低低啞啞,蘊著顯而易見的魅惑意味,“是如上一回那般兒,由和齡動手幫我脫,抑或我自己來呢?”
她在他腿上坐不下去了,半句話也說不出,泊熹變得不像他,他半點拖拉也無,話音才落便自發寬衣解帶與她瞧,邊還用揶揄的口調道:“躲什麼,妹妹瞧仔細了,別回頭說我誆騙於你,嗯?”
他手下動作太快了,頃刻間便露出了精壯的胸膛,他是習武練劍之人,不若手無縛雞之力的弱雞書生,褪下平日威風凜凜的衣裳,裡頭是勁瘦的腰,渾身透著股韌性。
和齡臉色充了血,不知為何她上一回並沒有這樣的體會,今次卻只覺血氣上湧,滿目皆是他白花花的肉皮,男性獨有的渾厚氣息把她緊緊裹縛住,纏得牢牢的。
她終究只不過是十來歲的黃花大閨女一個,猛然間要她與個赤條條著上身的男人捱得這樣近不是作死麼?
和齡的躲避全落進泊熹眼裡,他嘴角吊起的笑弧十分歡暢,強硬地抓著她的手往自己左邊胸口,臨近心臟的位置拉拽,口中道:“和齡摸摸這顆胭脂痣可是真的?你總疑心我作假,竟不怕我這做哥哥的心裡頭不痛快麼?”
她顫抖的指尖接觸到他心頭的面板,其實能摸到什麼呢,和齡自己早已滿腦袋漿糊,頭臉恨不能埋到自己衣領裡去。
她胡亂地摸索,微涼的指腹在他胸前顫巍巍地移動,泊熹起初是置身事外的態度,彷彿這具身體並不是他自己的,然而身體的敏感程度卻在他意料之外。
他心頭爬滿了螞蟻,脖頸處喉結滾了滾,一時竟感到口乾舌燥。
泊熹當真沒有同女人接觸過,他亦沒這個心思,特別是在當下。他怕她察覺到他的異樣,一面繃著身體側開臉去,一面鬆開她的手,嗓音愈加沙啞醇厚了,“是你自己不看,過後萬不許再吵嚷。”
和齡一聽這話腦子裡一激靈,她想這不成,害羞的不是時候,她必須得弄清楚泊熹是不是哥哥,他左邊胸口上是不是當真的有一顆硃紅色的小痣。
她一忽兒間便將適才獨屬於少女的嬌羞拋在了腦後,端正了心態,擺出一副不亞於泊熹的緊繃面色認真地把臉往他胸前湊,努力讓自